吴婆子,就是刚才在正厅规劝老太太息怒的那个。
前世今生,宋予恩对她的印象都十分深刻。
木槿压根无从下手:“您说的吴婆子我知道,是老太太身边的二等婆子。”
“她人精得很,无利不起早却又小心谨慎,没那么好说话。”
“吴婆子和钱婆子都是伯爵府的老人,父亲一开府她们就在。”宋予恩笑了笑。
“她本事不比钱婆子差,为何月银却差了几倍?”
木槿下意识回答:“钱婆子是老太太的爪牙,对付您的法子多半都是她想的。”
“溜须拍马,把老太太捧得天上有地下无,老太太自然喜欢。”
“吴婆子不一样,她察觉情况不对会规劝老太太,自然不得待见。”
“那就是了。”宋予恩点了点桌子,慢条斯理的道:“拿笔墨过来。”
木槿不明所以,赶紧按照她的话去做。
宋予恩提笔写了副方子,交给木槿:“你把这个交给她。”
“三海碗水煎成一碗,睡前服下,连吃七日,她男人必会好转。”
木槿跟着宋予恩学过,勉强认得几个字,疑惑道:“您如何知道她男人的病症?”
“没瞧过脉象,单这么吃不会有问题吧?”
宋予恩前世就知道吴婆子的老头是什么病,也给过他们方子。
但那时候她在伯爵府毫无说话的余地,一直藏拙,等找到机会时已经迟了。
今时不同往日,有侯府这层关系,吴婆子给她解围已经是留了后路。
她送上方子,吴婆子将信将疑总会试试。
宋予恩没说出原因,一笑带过:“我娘的医术比肩鲁鸣,我不能丢她的脸啊!”
木槿收好草纸匆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一起带回来的,还有另一层消息:“姑娘,临安侯府二公子要跟二姑娘成亲了!”
宋予恩在玉蝉寺门口,亲耳听沈修益说过了。
她并不惊讶,冷笑道:“倒是迅速,二房那边在准备了?”
木槿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犹豫道:“一路上下人都在议论。”
“说咱们伯爵府两位姑娘都要嫁去侯府,亲上加亲,以后伯爵府在上京的地位也稳当了。”
“且听二房那意思,要在同一日下聘成婚,双喜临门!”
“亲上加亲双喜临门。”宋予恩品味着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