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恩看向桑枝——第三个监视的用处,沈藏之没说出来。
心照不宣的事儿!
宋予恩没有拒绝:“多谢侯爷好意。”
这的确是沈藏之重伤归来后,明面上第一次出定安侯府。
暗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沈藏之交代完毕,带着麦冬离开了。
桑枝则是站在宋予恩身侧。
宋予恩没吩咐,她亦不开口,像是透明的影子。
对此宋予恩没有丝毫异议,她需要定安侯狐假虎威,震慑伯爵府其他人。
以她对那些人的了解,掌家之权没那么容易弄到手。
今晚沈藏之没现身相助的话,按她的计划,估计还得五七日的时间才能搞定。
现在嘛……
宋予恩侧头扫了眼沉稳的桑枝,嘴角勾了勾。
……
宋如玉母女送老太太回院子后,一起回到了西苑。
恰好盯着宋予恩沈藏之的人,也过来汇报。
听说两人在门口窃窃了几句,举止不似太生疏,曾绮梦神色越发凝重。
再联想到刚才南苑的事,慌乱的思绪逐渐清晰。
翻来覆去的想,只觉得其中有猫腻。
她一拍心口,不安道:“如玉,我总觉得不对劲,那贱蹄子忽然答应婚约,性情大变。”
“不到二十个时辰闹得宋家翻天覆地,做的事一件比一件惊骇,这就算了,那定安侯是什么人?”
“都说他病的要死了,这忽然间来伯爵府,说送簪子就送簪子,时间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其实,宋如玉冷静下来,跟曾绮梦的担忧一模一样。
她在宋老太面前那番说辞,有一部分是为了宽自己的心。
从前的宋予恩,只为了沈修益不肯重拾婚约犯倔,其他时间揉圆搓扁不曾反抗。
可,宋如玉想不明白。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中,上午见到沈修益,他也说计划顺利。
曾绮梦见她神色怔怔,不得不再度嘱咐:“眼下正是关键,既然做了,就没回头路。”
“千万不能出岔子,事关临安侯的位置,你明日不是要见沈二公子吗,一定要同他说今晚的疑点。”
宋如玉神色阴鸷,回过神点了点头:“我明日就问二公子,对了,回来的路上我认真思考祖母的话。”
“定安侯不是要给宋予恩体面吗,咱们不如顺水而为,您明儿就把对牌钥匙连带账本给她送去。”
曾绮梦一惊,伸手朝她额间探去:“你莫不是疯了?”
“刚才我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担心被她看出什么,我可不会真的交出到手的权利。”
“再说那小贱人并非从前软弱好拿捏,她把你姨母一家害的生死未卜呢,掌家的东西给她,万一收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