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硕拿起那两张单子,眉头蹙的更紧了:“单据是有,可你如何证明,东西被他们拿走了?”
“就是。”张莹莹冷嗤道:“这么说,我还能随便拿张单子,说你伯爵府借了我们宋家千两银子呢。”
“我既然来府衙,绝对不是空手。”宋予恩一笑,转向桑枝眨眨眼。
桑枝会意,拿出宋予恩叫她去准备的东西,呈上给张硕。
“这又是什么?”张硕简单翻看:“当铺收据?”
“没错。”宋予恩眯了眯眼,朝张莹莹一笑:“你们理直气壮,无非因为证物不在你们家里。”
“但你们也忘了,当铺收出全得记载留存,别说往前五年,往前五十年都能找到。”
张莹莹这才后怕,目光下意识看向家公宋大桥。
宋大桥一把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他就不信五年前的当物现在还在!
何况当初他们拿走的东西,经过了宋老太的同意,也不值钱。
“哼,当票也能伪造。”宋大桥朝张硕拱手:“大人,宋予恩口口声声攀咬,却连实在证物都拿不出来。”
“我看她就是想故技重施,跟赶走我们一样,把她嫡亲祖母们赶走,这才构陷这一场大戏!”
张莹莹那点惧怕,全随宋大桥一番话消散。
她得意扬眉:“就是如此,宋大小姐不想背赶走祖母叔父的骂名,就要牵连我们这些个无辜之人。”
“大人,您可要还我们清白啊!”
张硕看了眼当票,又对比宋予恩送来的赏赐清单。
当票上的几根簪子和小摆件,的确跟赏赐能对上号。
但,正如宋大桥所言,光有当票没有典当的东西,算不得证据。
张硕正要问询,宋予恩抢先一步:“大人,典当行的人就在外边,不若唤来一问,便知真假!”
“允了。”张硕神色复杂,盯着宋予恩长叹一口气。
戏唱到现在,张硕作为旁观者来看,足以明白今日的一切都是宋予恩主导。
剩下的宋家人,不管是伯爵府的还是旁支亲戚,都在按照她定下的轨迹走!
随着典当行的人进门,瞧那熟悉的面孔,宋大桥神色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张硕直接让人把当票递给典当行掌柜:“这些,可是出自你们铺子?”
典当行掌柜瞧着有六十了,斜着眼分辩好一会,才点头:“没错,这上头笔书正是在下笔迹。”
“上面记载的东西呢?”张硕迫不及待问道。
典当行掌柜嘶了一声,摇头晃脑道:“那些东西出价低,瞧着也没花样,到现在还有几样在铺子里供着。”
“大人若需要,可唤人去取来对证。”
“慢着!”宋明文发现不对,眯着眼打量掌柜:“你说这上面的东西尚在典当行内?”
掌柜点头:“东西问的人多,却因为花纹奇怪无人购买,所以我记得清楚。”
宋明文的视线缓缓转向宋予恩。
话,却依旧是问掌柜:“那为何收据在此,按照你行的规矩,货出见单。”
宋明文面上的表情,既是凝重,也是狐疑:“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
“哎哎哎,对啊!”宋大桥后知后觉,一拍大腿:“莫不是你这老掌柜收了某些人的好处,见钱眼开作伪证?”
掌柜一把年纪,行的正坐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