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得知他们一家子大张旗鼓住进伯爵府,还要我们背负骂名,一合计也就能猜到了。”
“大费周章,为的不过是名正言顺住进去,鸠占鹊巢!”
“一派胡言!”宋明文恼羞的拍着轮椅扶手,高声反驳:“宋叔公,您这番话压根不成立。”
他也对张硕拱手,激愤道:“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和大哥的关系,那是嫡亲的血脉相连。”
“要是我们一家人真想住进伯爵府,何必用这种费力不讨好还容易出纰漏的方式?”
“是啊。”宋老太红着眼,感慨道:“他们爹死的早,是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
“明运是我儿子,他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没必要还花钱找人做戏,直接住进去也没人说的起什么。”
张硕一想,宋老太母子的话的确有道理。
正要说话,宋大桥一拍大腿,嘲讽道:“还能为什么,因为你们打了一副好算盘!”
“直接住进去虽然也合情合理,可有了恩德住进去,那便是绝对的恩人!”
“大恩二字,足以你们拿捏人家不懂事的小姑娘,还能让宋明运夫妻感恩戴德!”
“你们一举两得,损失一百两银子和一个偏僻的庄子算什么?”
宋明文母子直接愣住了。
他们当年没告诉宋家旁亲真相,没想到他们竟能猜到!
而旁边宋予恩也露出了冷笑。
看,还是有人长了眼睛的!
好戏看到这儿,她终于开口,故作惊诧指着宋老太和宋明文。
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原来是这样,枉费我这些年对你们感激涕零。”
“就连我母亲和长宁郡主定下的婚事,也被你们逼着以感恩的理由让给宋如玉。”
“不仅如此,为了不让宋如玉背负骂名,你们去外头散播流言诋毁我的名声。”
“我感念你们的大恩大德,为了家宅安宁,吃哑巴亏也咽下了苦水。”
“后来你们瞧着定安侯身受重伤前途无望,又逼着强行把婚事塞回给我。”
“这出尔反尔的名声是我背着了,左不过为了报恩,我张不开口抹黑你们。”
“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相揭开,竟是如此不堪,你们,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等等。”张硕越听越糊涂:“婚事是别人逼迫你让的?”
他也曾听到些风言风语,说伯爵府大小姐心有所属,把父母定下的婚事强行塞给堂妹。
不止他,所有人都以为宋予恩在婚约上反复要和不要,是因为她贪心。
根据那些个流言,不难看出她既舍不得临安侯府的荣华富贵,又舍不得情郎!
真相揭开,她竟还有这般苦衷!
宋予恩憋红了眼,哽咽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会忤逆呢?”
也是这时,看热闹的人恍然大悟,瞬间像开了锅似的议论起来。
“我就说宋大小姐又没疯,一会儿拒绝婚事,一会儿又答应婚事,原来有这般内情在啊?”
“内宅阴私真可怕,外头都知道宋家二房对宋大小姐视如己出,居然两面三刀,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呢!”
“唉,要不是今日对薄公堂,无意间牵扯出真相,宋大小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