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临安侯府二公子派来给如玉下聘的,先进门再说。”
“娘!”宋如玉正在气头上,一时间没听出那人话里的不对。
她见有人撑腰了,哪里肯让步:“我还没嫁过去,他们就敢如此顶撞轻慢。”
“这门婚事真要事成,我到时候在侯府,怕还比不得一个下人!”
来的那男子闻言,脸色猛然一变:“好好好,修益还专门拜托我亲自来,想给你体面。”
“你自己不要,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那男子不顾其他人的劝说,直接甩袖而去。
“什么人啊!”曾绮梦眯着眼,盯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旋即回过神品味道。
“嘶,这人话里话外都很高傲,该不会真是什么人物吧?”
沈如玉原就下不来台。
被一个送聘的人如此教训,她更咽不下这口气,看着那些箱子上的玫红色绸花,眼眶红的更厉害。
“不管他什么人!”她又急又气,眼泪直直往下:“定安侯送来的聘礼足以让人震惊。”
“我们选在同一日下聘,却沦为衬托她的绿叶,我不甘心!”
比起宋如玉的急躁不安,反而曾绮梦冷静下来了。
她拉着宋如玉避开众人,去往一旁小声道:“你既然答应沈二公子,再把人送来的东西退回去,肯定不妥。”
“眼下咱们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别忘了你爹和祖母还在牢中,还得靠二公子相助。”
宋如玉眼泪决堤,哭泣哽咽道:“娘,为什么?”
“这些年学琴棋书画的是我,学歌舞琴瑟的还是我,她一直不得喜欢。”
“怎么一场婚约,她要成为侯府正经的小侯夫人,我成为妾,一切为什么都变了呢!”
曾绮梦心疼的给她擦眼泪,无奈道:“或许还不到时候,你别灰心丧气。”
“二公子看重你,将来你的机会还多,别看宋予恩那小贱人现在风光,你仔细想想往后。”
“若给她荣耀的定安侯不在了,她还能嘚瑟的起来?”
宋如玉如何不知这些道理?
她就是不甘心现在被宋予恩压住一头!
好在有曾绮梦的劝说,她的心也逐渐平复了,抽抽搭搭委屈道:“娘,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去吧,好好说话,别把人都得罪完了。”曾绮梦帮她整理衣裳和头发,眼角酸涩。
“我的女儿,肯定比成桂枝那贱女人生的小贱种强,将来坐上侯夫人的位置的人,定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