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的。”宋予恩拨弄着茶碗,丝毫没有喝的意思。:“认下偷盗我母亲嫁妆的名义,以后在上京都无法抬头做人。”
“不光曾绮梦,连老太太二爷和宋如玉,都会名誉扫地,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反口!”
宋老太带着宋明文夫妻,远远就看到宋予恩坐在正厅上首。
一身烟粉色的衣裙,不但不俗气,反而衬得她灵动俏皮。
头上簪着一对如意簪子,并着几朵简单的珠花,梳着妇人髻。
不张扬,浑身上下简单大气又不失尊贵。
明明才一晚上没看到,可宋予恩周身气质都像是变了。
瞧见宋予恩那幅样子,宋老太的火烧的更旺盛了:“逆女,你还敢回来!”
“伯爵府是我父亲母亲的宅邸,便是我的娘家。”宋予恩好整以暇的坐着,连基本的礼都顾不上了。
“我光明正大的回来,没什么敢不敢,倒是你们,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们!”
“要是边关城墙和布防有你们脸皮的程度,我爹娘或许早就回来了!”
“你,你!”宋老太说不过她,捂着心口道:“别以为成了临安侯府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哦?”宋予恩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不知道老太太想把我怎么样呢?”
“我,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孝顺的狗东西!”宋老太拿着拐棍就要朝宋予恩抡。
宋予恩轻轻巧巧躲过,意味深长的瞧着她:“我说过,老太太一把年纪,不好动怒。”
“倘若哪日不小心怒火攻心没了,吃亏的可是您自己呢!”
“放肆!”宋明文一边喝斥一边咳嗽:“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可你别太过分了!”
“你祖母一把年纪,岂容你诅咒?”
宋予恩嘶了一声:“二爷不识好人心啊,我是为老太太的身体好。”
“说到底,发火不能解决任何事,比如你们昧下我母亲的嫁妆,拖延又能如何?”
宋明文眯着眼,坐在轮椅上黑着脸:“昨日你叫上那么多人,对你二婶又是逼问又是恐吓。”
“她一个后宅女子,从未见过这等架势,被你们屈打成招,认下了莫须有的罪名。”
“你拿着这个理由,找我们要这些年宋家的开支,我们无话可说。”
宋明文似乎极为委屈,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抬手指着宋予恩怒道:
“但你能长这么大,吃穿用度也是要花银子的,除开你父亲需要孝敬你祖母的那份。”
“以及我们一家子的开销还有花在你身上的银子,最多还余下五万两银子。”
“这笔钱当二叔给你添的嫁妆,这几日就会给你,你也别太过分,不然逼急了,大家都没得过!”
宋予恩只觉得无语,同时好笑。
她也当真笑了一下。
宋老太从她的笑容中看到了嘲讽,蹙眉道:“你又笑什么,你二叔说的不对?”
“昨日几位姨母带着自家的账房,算出来可不是这个数。”宋予恩收敛笑意,冷嘲道。
“二爷和老太太不认账,难道又想去一趟府衙?”
宋明文嘶了一声,似乎忍耐到了极点:“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们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是五万两,所有的账目都能对的上,你若不服气,要么叫你娘老子来跟我们掰扯。”
“要么,你想告就去府衙告!”
宋予恩眯着眼,打量着宋明文。
不应该啊,他们应该最怕二进宫了,毕竟下狱这等事,并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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