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在屋里听到,抬脚就要往刘老三家去。
沈阿爹几步追上他,转身让沈阿娘去找沈大伯带人来,他先和沈毅一同过去。
刘兰秀回屋后换了身料子单薄的衣裳,头发解开披散着,空气中浮动着丝丝暗香,是杜小翠在镇上买来的助兴的香膏。
她半躺在屋里,将床帐放下来挡住,美滋滋等着沈毅来。
杜小翠本应该在门口等着沈毅来,趁他进门后把门拴上去叫人,没成想刘老三突然回来了。
杜小翠生怕事情败露被刘老三发现,吓得跑过去拦住人,好说歹说将人带着转了个弯,一起买烧酒去了。
沈毅和沈阿爹走到刘老三家时,发现院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往里看,屋里空无一人,杜小翠不见踪影。
沈毅推门就要迈进去,沈阿爹不想惊动人,制止他莽撞的动作,悄悄推开门,环顾一圈没声响,放轻脚步往柴房去。
推开柴房门,沈毅一眼看到躺在麻袋上无知无觉的小哥儿,心急如焚跑上前,察看人有没有受伤。
沈阿爹在一旁看着,顾清毕竟是小哥儿,他也不好凑太近,就留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刘兰秀在屋子里等了半天,隐约听到院子里传来些动静,以为是沈毅来了,坐起身清清嗓子,一声娇俏地“阿毅哥哥”喊出声,门口的人闻言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又快步往屋里走。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刘兰秀又心慌又高兴,嗓音愈发轻细。
房门被一把推开,刘兰秀感受到来人的迫不及待,得意地哼笑出声,温温弱弱地让人上前来。
待一只手拉开床帐,她忽地扑上去,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在来人怀里,正准备张口,突然闻见一股刺鼻的酒味,抬头一看,来人麻子脸眯眯眼,露出一口大黄牙,正色眯眯笑着来搂她。
这哪里是她心心念念的沈毅,而是村里人人喊打的老光棍刘麻子。
“啊!”刘兰秀吓得大喊一声,立马直起身用被子盖住自已,一边发抖一边大喊:“刘麻子,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出去,出去,快出去!”
柴房里,沈毅一把抱起顾清,动作间小哥儿衣袖往上翻,沈毅一眼瞥见他身上的伤痕。
心疼跟愤怒交加在一起,激得他快要失去理智,只想进门去将那恶毒的母女俩拖出来狠狠打一顿。
沈阿爹见儿子脸色不对,正想开口问怎么了,外面院里传来动静,听声音应是沈阿娘带着沈大伯他们来了。
沈阿爹一把推开门,就见沈大伯陈金燕和沈阿娘站在院里,身后沈松带着几个汉子正准备进门。
沈阿娘看着沈阿爹身后的沈毅和顾清,两三步跑上前,看到顾清不省人事的昏睡在沈毅怀里,心疼不已地骂道:“这天杀的杜小翠和刘兰秀,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沈大伯听徐小木和沈阿娘讲了事情经过,怕来晚又生事端,让沈容带徐小木去将村长请过来,自已则带着人先过来看看情况。
看到沈毅将顾清从柴房抱出来,悬着的心稍微松了一口气,他转身让柱子先去请大夫,让沈毅把人先抱回去等大夫,沈阿娘不放心也跟着一同去了。
他和沈阿爹等人则留在这等村长过来,毕竟村里出了如此糟践人命的大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一群人给沈毅让开路,转身就听一声巨响,屋门被推开,女人的尖叫声突兀响起。
刘麻子再如何窝囊也是个汉子,刘兰秀又擦了助兴的香膏,他光棍这么些年,自然禁受不住诱惑,扑上前就想去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