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娘想了想,干脆将它一分为二,鱼头用来做剁椒鱼头,剩下的打成鱼片做酸菜鱼。
酸菜是上个月腌的,正好是能吃的时候,烧出来的酸汤也让人食欲大开,顾清就着酸汤吃了不少鱼片。
转头看沈毅啃鱼头啃得津津有味,特别是面上那层红彤彤的剁椒,他想想那味道就想流口水,忍不住拉了拉汉子的衣摆,示意人给自已舀一些。
“我就拌着米饭尝尝味道,好不好?”
自从上回吃辣子鸡丁辣到胃,沈毅就很注意,不让他吃太多重口味的吃食,怕肚子又不舒服。
平日就算了,顾清也依着他,反正沈阿娘手艺好,做什么都好吃,他也不是挑嘴的人。
可今日却觉得抓心挠肝地想吃,就说话这会儿都忍不住咂咂嘴。
沈毅原本想拒绝的,可是看着夫郎渴求地小眼神,又说不出拦人的话。
沈阿娘也看见了顾清眼巴巴地视线,拍了拍他:“愣着干什么,去给清儿添饭啊,他想吃就让他吃,怎么磨磨唧唧的。”
沈毅只好去添饭了。
顾清总算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剁椒拌饭,沈阿娘还特意捡了些嫩滑的鱼肉一起放进他碗里,吃得小哥儿心满意足。
吃完饭收拾好,顾清如往常一般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肚子偶尔传来动静,他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吃了辣的缘故,毕竟上回吃辣吃多了也是这样隐隐约约地有些痛感。
直到天色黑沉,一家人都回屋歇息,顾清也躺在了床上。
正想张口说些什么,一股疼痛突然从腹部窜上来,激得顾清眉头一皱。
“怎么了?”
沈毅刚准备上床,就见夫郎脸色不太好,盯着一处发愣,焦急询问道。
“啊?没、没事。”
顾清咬牙忍过那阵疼痛,等回过神又仔细感受了下,又觉不出疼了。
怕汉子担心,他扯了下嘴角,说没事。
沈毅明显有些不相信,想出去喊人,被顾清拉住了。
这会儿的确不痛了,他不想折腾。
“真没事,快上来睡吧,我好困。”
沈毅半信半疑看着小哥儿,见人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也不想和人反着干,顺着他的话上了床,从身后搂住人。
闭眼前还不放心地叮嘱道:“有什么一定要跟我说,不能自已忍着。”
“知道啦,快睡吧。”
顾清说完就不言语了,呼吸逐渐平稳。
沈毅以为人睡着了,不自觉摸摸手上的弧度,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等再醒来,面前不是熟悉的背影,而是顾清勉强的笑颜。
沈毅还迷糊着,想不通睡前在自已怀里的人什么时候翻的身。
哑声开口:“醒了?怎么这么早?”
“嗯,睡不着就醒了。”
顾清苍白着脸,面上的笑意愈发勉强,看沈毅像是呆住,扯着嘴角继续道:“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不睡了…”
“嗯,那起吧。”
沈毅盯着面前人越来越苍白的面色,像是才回过神,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焦急道:“清儿,你、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难言的疼痛窜至四肢百骸,顾清闭眼咬牙忍过这阵,再开口,语调是说不出的虚弱。
“是,是不太好,你去叫阿娘……”
沈毅已经张口喊人了。
“阿娘!阿娘!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