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只能强颜欢笑,压紧嘴角:“是……”
顾婉莹看着母亲受如此委屈,心里简直要呕血。
老夫人对顾婉月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又欣赏幼梨,所以分别给了她们赏赐。
而顾婉月也没有忘记处置厨房那些办事不力的下人,于是在老夫人的授意下,顾婉月不仅杖责了那些人,还将那些人罚了三个月的银米,调离了香饽饽的岗位。
幼梨拿着赏赐的,行礼谢过后便和顾婉月一起离开。
侯夫人一直盯着幼梨离开的身影,眼神各种阴沉。
顾婉莹陪母亲回了院子,侯夫人显然不舒服,让女儿先回去。
顾婉莹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恨恨地问身边的婢女杜鹃,“分明食材被毁,那个幼梨哪里来的本事去重新准备那些食材?”
刚才在老夫人跟前,顾婉月和幼梨也没细说,老夫人只顾着开心,好像也忘了问。
杜鹃小声说:“方才奴婢去打听,听说是幼梨去松涛院调来了厨娘,而那些食材,也是刚从食鼎楼调来的……”
“什么?”顾婉莹万万没想到,“那阳澄湖大闸蟹哪里是那么容易得的?食鼎楼分明是早早备下的。”
“奴婢也这般觉得,”杜鹃说道,“奴婢还听闻,如今世子已经让幼梨初管食鼎楼,备了这二手准备,大概也是幼梨的主意……”
顾婉莹暗恨不已:“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婢子。”
杜鹃在旁附和:“二姑娘这两日身子不好,还要忙于宴席筹备,很多事情根本顾不上,若无幼梨,现在的局面定是不利于二姑娘的……”
顾婉莹越想越恨,“你说得对,这个幼梨也非一次两次与我作对,上回在慈恩寺之时,我就是因为她出的大丑,如今她是世子的通房,便不把我放在眼里……”
杜鹃继续说:“如今幼梨仗着世子的喜欢,前阵子还在老夫人跟前下了夫人的脸子,这笔账,也是夫人大度,至今都没有讨回来……”
顾婉莹也想好好干一番事,让母亲对自己刮目相看,而对付这个幼梨,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依你看,该如何对付这贱婢?”顾婉莹如今心头一团火,急需对幼梨开刀。
杜鹃说:“若是能保下绿柳,让绿柳日后对付幼梨,咱们隔岸观火,是再好不过。”
“可她犯了那样的事,早就不容于侯府,我如何能保得住她?何况她是大哥哥的人,我出面算什么?”顾婉莹愁眉不展。
她现在是要离绿柳远一些才好,若是让旁人知道她和绿柳有勾连,那她不惨了?
杜鹃说:“奴婢想,以前幼梨和绿柳红桃住了好一阵子,相信绿柳也更清楚幼梨的弱点是什么,咱们大可以在绿柳被赶出府前好好去问问,不过是花些银子,她没有不肯的。”
顾婉莹觉得杜鹃说得有道理。
回头就去找找绿柳问问。
除掉幼梨,势在必行。
于是顾婉莹转头又回正屋找侯夫人,
“母亲,女儿想,这次二姐姐如此出风头,都是因为有幼梨那婢女襄助,如今这婢女不仅管了松涛院,还分管了食鼎楼,居心叵测,女儿犹恐二哥哥受那婢女蒙蔽,失了我们侯府的体统,还望母亲早做定夺。”
顾婉莹的话一下子就说到了侯夫人的心坎去了。
自上次试探幼梨忠心不成,反而让世子反将一军,以至于让老夫人疑心,这一切都是因幼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