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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衩男也一脸困惑,手摸着冒着油光的头顶,“是呢,奇怪了。哎呀,这事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我不追究了,买个菜而已,还把警察惊动了。”
“什么叫你不追究了!我一地的菜谁赔我。”黑瘦男人转向顾思周,“警察同志,你们都来了,一定帮我把这事查清楚。”
全程,李知著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站着。
顾思周问裤衩男,“你平时买菜都会用这个称称重吗?斤数有没有问题?”
裤衩男:“这个称我用了三四年了,一直特别准,我每次来早市都会带着,买什么都称。”
顾思周:“包括你袋子里的鱼?”
“对啊,那是肯定的。”裤衩男没有一丝犹豫。
顾思周:“称鱼的时候没问题吗?”
“没问题。”
顾思周走近裤衩男,伸出手,“把你手中的袋子给我。”
裤衩男有那么一瞬间犹豫,但还是把网格袋递给顾思周。
“警察同志,你随便称,我的称绝对没问题。”裤衩男微微抬起下巴,下意识地抿了下唇。
顾思周打开袋子,塑料袋子里面的活鱼已经被开膛破肚,但是它还在扭动身体。袋子里面沾着血迹,就连拎着的地方都有血迹,湿漉漉的。
顾思周举起手提秤,“你说鱼也称过,但是你这个称的勾子上根本没有一丝鱼腥味,这个你怎么解释。”
一般鱼贩都会提供收拾鱼的服务,收拾完后直接放在袋子里,把鱼拎给顾客,袋子拎手处都会有浓重的鱼腥味。顾思周自己去市场卖鱼时,为了避免鱼腥味弄到手上,都会特意用纸垫一下,所以她刚才特意注意到袋子拎手。
裤衩男愣住片刻,眼神飘忽,连忙说,“我记错了,那个鱼我好像没称。”
顾思周:“你说你这个称用了三四年,但是称身却十分干净,没有一点磨损迹象,而且闻着还有股崭新塑料味,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我!”裤衩男有些恼羞成怒,“你这个女警察你知道什么!算了算了,今天算老子倒霉。”他说着转身要走,却感到肩膀像是被铁钳夹住,瞬间动弹不得。
李知著一手扣着裤衩男,另一只手举起称,“这是你说算了就可以算了的吗?”
她把称举到裤衩男面前,“这个称就是你刚才用的吧?”
“你、你、你……”裤衩男有些结巴,“你怎怎怎么拿到的?”他记得这个称被自己放入裤兜里,刚刚没有感到裤兜任何异样,称就被抽走了。
“和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李知著把称扔给裤衩男,掏出手铐扣在裤衩男手腕上。
裤衩男感受到手腕金属的凉意,瞬间崩溃破防,“我说,我说,警官我说,别别别别上这玩意儿!”
顾思周:“有什么话去派出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