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么高贵的性子,偏偏也会说这么撩人的粗话,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石坚情难自制,说:“只睡了一回,那可不够,等你走了,我到哪里再去寻这样的快活……”
冬奴光着身子就爬到了床里头,揪着薄被吃吃地笑,说:“没了我,你正好可以跟后院的那几个快活。明月、明歌他们,个个可都是个美人。”
石坚浅笑着看着他,问:“吃醋了?”
冬奴死不承认,说:“我吃什么醋,我是替他们可惜,年纪轻轻的,就陪着你干耗。”
石坚倒也懂得讨冬奴的欢心,说:“那我明日就打发了他们,原本我跟他们也没什么。”
“那多可惜,你以后可不要后悔。”
石坚知道冬奴在故意捉弄他,却难得地用了极诚恳的语气,说:“他们虽然好看,却没有你的光彩。我要是只是看重容貌的人,也不会这样干巴巴地为你守了那么多年。”
男人忽然捉住了他的小腿,从脚背一点一点往上亲。冬奴心里若说没有感动是假的,他早在是朝生的时候,便已经为这样的深情动容了,他只是改不了嘴硬的毛病,眯着眼睛享受着说:“关了灯,被子里头一钻,你还看什么光彩……嗯……”
石坚一点一点往上亲,呢喃着说:“一个人漂亮却没有灵气,就像花没有香气,虽然看了也会觉得愉悦,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男人说着亲了亲他的嘴唇,说:“花朵鲜艳自然养眼,可是闭上眼睛,也能闻到那种奢靡缠绵的香气,就更是难得。你好,就是好在有灵气,这种让我着迷的味道,旁的人都没有。”
这样温柔缠绵的情话,叫冬奴听了心满意足。他终于心软,凑上去,亲了亲男人的额头,嘴唇柔软温热,看见了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说一个人的唇色娇艳的像一瓣花。这样的唇色,女孩子有了很美丽,长在男孩子唇上就是勾人,有一种禁忌的诡魅和雌雄难辨的兴奋。石坚有些痴迷,叹息说:“何况只是论容貌,他们也比不上你。”
冬奴抱住了男人的头,眼睛水亮,问:“姐夫,你说我们这样,将来会不会下地狱?”
石坚微微一愣,说:“刀山火海,我也替你受着。”
“我才不要你担着,你是男的,我也是,做人的时候被你压着,做了鬼,不能还要低你一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觉得阎王爷也不会惩罚了我们,他既然这辈子要我们做人,就给了我们做人的权利,既然是人,若是连喜欢跟谁在一起也不能选择,哪有个畜生活的痛快?”
他的话说完,却迟迟听不见男人回应。他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却看见男人在他头上方痴痴地注视着他,他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觉得你变了好多,总说些让我感动的话。”
冬奴想笑出来,可是看到男人那样深情的眼神,忽然就笑不出来了,伸手捞住男人的脖子,问:“那这样好不好?”
“好。”男人低下头来,蹭着他的鼻子说:“只是以后不要在床上说……”男人说着便拿坚挺的下半身往他的小腹上磨了磨:“不然会害的它不老实。”
冬奴伸手握住,笑得妖魅又得意:“它哪是因为这些话不老实,它老早就不老实了……”
石坚难耐地律动起腰部,说:“你这样,我能疼你一整晚……”
冬奴扭动着不依,说:“不行……我……我明天还有别的事,不能让我姐姐看出来……”
男人早已经动情,插的他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他索性放纵了自己,问:“姐……姐夫,你干别人的时候,有没有干我干的爽?”
石坚意乱情迷,却还存了一份理智,说:“好多年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冬奴却那么计较,听了他这话,就要从他身底下溜出来,他只好抱住了他,恳切地说:“女人的下面,哪有你的这里紧致好看……”
“你骗人……”
“姐夫没骗你,天底下阿奴最好……最勾姐夫的魂儿……”
室内一时春情无限,冬奴扭得欢,叫的更欢,勾引的石坚几乎奋战到了天明。他的身子果真是成熟了不少,更加现出男生女命的优势来,第二日起来只是腰上酸酸的,后头好像有些合不拢,竟然没有什么别的不适,脸色反而泛着春光,眉眼里也似乎一夜之间有了光彩。冬奴不是朝生,心思也比朝生要多一些、狠一些,当年赶走戚绘的威风还在,吃了早饭,便叫人把明月明歌他们叫了过来。明睐性子柔弱,有些像朝生的样子,明歌是个女孩子,自然也是娇娇怯怯的,唯独明月性子野一些,当初他做朝生的时候,还挨过他的一次打。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明月听说冬奴唤他,一路上吓得直发抖,进了院子,却见冬奴悠闲地靠在栏杆上,在那廊下头逗鹦鹉。赵管家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说:“舅少爷,后院的明歌、明睐还有明月都来了。”
冬奴这才放眼看了一下,说:“我当时胆子小,打我的那人我也没敢仔细瞧,你们三个是谁来着?”
明月一听,立即就跪下来了,说:“是……是我……”
冬奴瞧了一眼,说:“你叫……”
“明月。”
“我记得当时你骂我丑八怪来着……你抬起头来。”
明月紧张地抬起头来,却见冬奴笑盈盈地瞧着他,问:“你觉得我现在长的怎么样,你跟我比,谁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