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微微一愣,心里虽然有些涩然的感觉,却走到旁边在火堆里添着柴枝,男子清冷的目光没有任何神色,似乎什么事情都事不关已,绝色的脸庞上映着淡淡的忧伤。
阿夏推开宇文花情,跑到南宫曜的身边,喃喃道:“师父,阿夏的衣服已经干了,你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烘干吧。”
宇文花情见阿夏离开,显得有些失落,淡笑的脸上有丝寒意,说道:“娘子,你怎么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去脱别的男人的衣服。”
阿夏停住了手,回头看到宇文花情嘴角似乎有被擦拭过的血痕,疑惑地问道:“夏侯炀呢?”
“他卑鄙无耻没有道义,跟我单挑居然叫一只老虎来帮忙,一只就算了,居然还叫了很多只过来,真是气死老子了。”猛然一拍树干,一副义愤填膺之态。
阿夏心底有丝慌乱,夏侯炀那家伙应该不会有事吧,仔细想想,有事也不关他的事啊,若真的死了,也不关她的事。
“娘子,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是夏国和云罗国的边界之处,万一遇到了云罗国的人,我们会很麻烦的,听说云罗国的那些人都是一个粗鲁野蛮的人,没有文化还不讲道理,个个精悍能干,女人能当男人用,男人能当畜生用,根本就是不是人类。”宇文花情脸上划过一丝担忧。
南宫曜不紧不慢地说道:“就算有云罗国的人,这个地方离百兽谷不远,他们也要经过百兽谷才能走到这里,我们刚刚在这里生火,引起了烟雾,赶紧离开也是对的。”
宇文花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南宫曜,心想真是奇怪了,这个时候南宫曜跟他的想法还居然是一样的。
扑灭了火便朝暮苍渊的方向走去,暮苍渊那个地方除了猛兽多,也没其他的危险,什么老虎狮子熊狼之类的,随时都可能遇到。
走出谷的时候,阿夏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女子的脸色微微地变了变,对南宫曜说道:“师父,我要出恭!”
南宫曜回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宇文花情赶紧拉着阿夏的手臂,说道:
“娘子,我陪你去。”
“自己能去!”阿夏说道,转身朝旁边的树木深处走去。
宇文花情心底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一想到阿夏好不容易才被他们救了回去,万一又遇到危险怎么办?
南宫曜发现自己的右眼皮在跳了,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丝担忧起来。
阿夏嗅到了小宝的气息,看着树丛里的老虎脚步,脚印的边缘还有一丝血迹。赶紧顺着脚印走了过去,便看到小宝趴在草丛里,痛苦地呜咽着,见到阿夏来的时候,老虎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一丝欣喜的光芒。
“小老虎,你怎么了。你主子呢?”阿夏摸了摸老虎受了伤的前腿,这个伤好像不是宇文花情打伤的,而是被其他的猛兽抓伤的。
小宝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咬着阿夏的裙摆,拉着她往更深的地方走。
阿夏回头想要叫一下南宫曜说一声,突然停住了嘴,从衣服上扯下一截布料,用老虎的血迹写着路口村聚集,便急急地跟着小宝而去。
四周的空气渐渐地阴沉了起来,然后阿夏便听到了阵阵奇怪的歌声,那歌声很是诡谲和神秘和是远古部落才会唱出来的歌声。
然后便看到一大群穿着奇异装束的男男女女围在一堆骷髅的旁边念念有词。
骷髅的中央吊着的正是那个不可一世霸道的夏侯炀。
“他们在干什么?”阿夏敲了敲小宝的头。
小宝呜呜地几声,声音很轻,似乎很怕人听到,阿夏便看到了那些人的手里还牵着一匹奇怪的猛兽,长得像狼的身子,又有着老虎的头。
“祭台?!”她就这么随口一说,小宝睁着眼睛,似乎在点头。
夏侯炀闭着眼睛,身上全是血痕,被那些人安静地吊在架子上,似乎是等着被人屠杀的动物一般,他下边的几只相貌奇怪的野兽正舔着舌头,想要随时享受着餐宴。
“祭祀开始!”随着一声奇怪的声音,一个手拿着尖刀的丑陋男人一步一步地朝夏侯炀走了过去。
旁边那些唱歌的人唱得更加的速度了,很急很急的音符萦绕在空气之中,阿夏抚着额头,觉得耳边那结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直接地冲斥着她的脑细胞。
这么大的声音为何师父他们听不到?而且这个地方离阿夏与南宫曜离开的地方非常的近。
蓦然她回过神来,莫非是走入了什么阵法里,刚刚是小宝带她走进来的,她确实是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树丛是在急速地发生变化的,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时空一般,所以外面的人才听不到。
夏侯炀的眼睛一直紧紧地闭着落,似乎是已经晕过去了,而那个拿刀的男人,那锋利的刀尖已经伸到了他的胸口。
阿夏顿时借力一蹬,飞到了祭台的中央,叫道:“住手!”
突然出现在祭台中间的阿夏让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顿时引起了一场骚动,领头是个长得更加丑陋的老男人,他的声音阴沉又沙哑,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一样,目光如鼠般盯着阿夏,说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