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今天一天虽说也还是有些心神不宁,起码比昨天好多了,毕竟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于光伟那边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可是有“证据”在手,就怕……就怕那个他还留有后手,那可就真的是杀的他们措手不及了。
不过,应该也是油尽灯枯了吧。
傍晚接小虎子回家,陈娇一进家门便往妮儿家走,她一天都不在家属院,对于部队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只能从妮儿口里问得一些信息。
结果一进门,便见苏母正坐在椅子上缝着什么东西。
陈娇另一只脚就这么停在门外不敢迈进来。
但苏母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只是淡淡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接着忙着手里的活儿,陈娇莘莘的走进来,将门轻轻关上。
里面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只见妮儿背着贝贝走了出来,见是陈娇,忙说道:“陈姐来了?”
“啊……恩,你要不要我帮忙?”
“啊?不用,没事,我自己一个人能行。”说着便见妮儿将贝贝放到床上开始换尿布,刚脱下裤子,一手又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奶瓶,哗啦啦的白色便这么溢散开来,只见苏妮儿异常烦躁地将贝贝放到床上,接着便去找来拖布拖地。
陈娇忙用衣物护住露的干净的贝贝,边说道:“要注意保暖啊,虽说这大热天的,小孩子一感冒很麻烦的,你刚才脱了衣服,还没穿回去就不管了。”
“知道。”苏妮儿冷冷说道,语气里甚至有一种觉得陈娇多管闲事的厌恶感。
这让陈娇微微不爽,平时她帮了苏妮儿那么多,今天不过就是说了她一句就要回嘴,和着自己就是他们家的保姆呗,那些帮忙都是理所应得的了?不由地放下贝贝就走了出去,真是的,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娘不管了。
结果刚出去她就有些后悔了,起码问问段长青的事再走啊!
只好又从屋子里搬出一个凳子坐在走廊上,两眼望着家属院门口出神,本以为又要开始漫长的等待,不曾想刚坐下走廊里便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段长青又是谁?
看到他这么早回来,陈娇便知道事情肯定进展的很顺利,不由得站起身迎上去道:“你怎的回来这么早,那边怎么样?还调查着吗?”
只见段长青满面春光,边拉着陈娇边比了个“OK”的手势,陈娇欣喜,一进去便问道:“你快跟我讲讲,事情是怎么样的?怎么就不调查了?”
“没事了,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调查了,反正上面已经下达了命令,这件事情由于证据不足判不了罪。”段长青说着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太好了,起码是顺利解决了!我就知道,那个于光伟肯定怕了。”这么多天来,压在陈娇心口那块巨石,总算是落地了,沉甸甸地,砸个粉碎。
“不,好像不是于光伟,而就是因为证据不足放了我的,主要还是得谢谢陈颂,要不是他,我可能昨天就得走人了。”
“是啊,那我们得好好招待人家才是,改天叫过来一起吃饭吧,把他老婆也叫上,咱们好好吃个饭感谢感谢。”陈娇已经开始盘算该做什么菜了,最近因为没钱,他们吃的都是汪源给送来的货物,里面的脱水盒饭,煮一下就能吃,虽说味道比起自己做的差远了,可起码能垫吧肚子。
陈娇最后的钱都留给做早点了,尤其是小虎子,他们两可以将就,小虎子可决不能将就,一定要吃好才行。
段长青笑了笑说道:“哪来的什么老婆,人家还没结婚恩呢!”
“啊?还没结婚?多大年龄了啊,那他不再家属院住,在部队的宿舍楼里?我就说,感觉从没在这里见过他。”
“恩,十七岁,其实也不小了,一直不找好像是因为她家里那个说好的女孩儿这两年生病了,一直在看病,他每个月的津贴也都是寄了回去给她看病的。”段长青坐下说道。
“哇哦,一看就是长情的人,怪不得重情义呢,才没被于光伟收买、”
“恩……反正是个很老实的人,你上次也看到了,他很壮,肌肉比我的还要厉害,天天没事了就去操场跑步,锻炼身体,算是模范标兵了,要不是因为年龄不够,估计也在我们这批备选里了。”
提起备选,陈娇忍不住笑道:“快别提这个备选了,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差点就被于光伟陷害了,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心情应该是极度烦躁的吧,借了那么多钱打点,都打了水漂了!不过陷害你是没办法了,选为排长应该还是很有希望的。”
“你还别说,于光伟今天也出事了。”段长青说道:“今天有人匿名举报,说是于光伟家暴,家庭关系不和,经调查和走访,已经有了石锤了。”
“石锤?谁告的密?”
“目前还不知道,反正派下来的人说是发现于光伟的妻子头上有伤,虽然她自己解释说是不小心摔倒碰的,但跟过去的人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人为所伤,再加上昨晚……似乎闹的动静很大,他们屋子周围的邻居都承认听到了打骂声。”
“哈哈哈哈!”陈娇忍不住幸灾乐祸道:“报应啊这就是报应,真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天天想着怎么陷害你,结果一转身,又是被别的人用相同的方式匿名告了,不对,这还不是陷害,而就是实情,于光伟就是老打黄花,光我在走廊就碰到几次了。”
段长青说道:“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走的时候于光伟还没出来呢,这会子又不知道在调查着什么,其实家暴这个你要说有影响吧,其实也不大,顶多就是自我检讨,要说不大吧,对于这么个选排长的关键时刻,多少还是有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