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陈景低头,轻吻了他的耳垂一下,“陈景夜闯养心殿,还耽误了德宝公公与我同犯,这是重罪,应受您惩罚。您不罚我,我自己亦心生愧疚,无言见您面容。恕陈景不能给您松开遮目。”
“你……”傅元青又挣扎了一下。
陈景没让他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便吻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把他后面那些训诫都堵在了纷乱而起的迷醉中。
灯花炸了。
陈景过了好一会儿时光才松开傅元青,撩开锦被钻进去。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矮榻不堪重负的嘎吱一响。
“我想要跟老祖宗双修。”陈景道,“请老祖宗准我冒犯。”
“好,准你。”老祖宗无奈对他说。
他话音未落,陈景已经欺身上来,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下,只几个亲吻几次抚摸,老祖宗依然情动。
陈景道:“湿了……陈景帮老祖宗擦拭一二。”
老祖宗的脸色在昏暗中粉了,轻喘,并不答话。
他本是个阉人。
以身血骨肉做媒,嫁与帝王家,一世奴籍。
本无这等快感,不应亦不能够得到这等肆意。
本不过是练功续命而已,他甚至不指望那选中的人会认真对待。
可陈景对他慎重又认真。
待他如翠玉。
敬他如夫妻。
有些情感,并不一定要要从外物中感知,少了的、残缺了的,被某些东西一点点的塞满,心头枯萎之地翻涌而起的是与湖海河川一半激荡的感觉。
是爱欲所能达到的峰巅所在。
是人伦。
是极乐。
夜遂旖丽。
乾坤颠倒,意乱情迷。
像是燕子轻点河水,又像是中流砥柱激浪。
时而轻盈,时而惊涛。
老祖宗成了一艘小船。
起起伏伏,若隐若现。
起伏间,老祖宗手腕已经被缚在头顶,他什么也瞧不着,只能感知,只能承受,每一次意料之外都让他颤抖不已。宫绦上的玉穗拍打床帷之声竟羞耻得让人面红耳赤。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接着宫绦被解开,老祖宗便抬起酸软的手腕搂上了陈景的脖颈急喘。
“老祖宗……可满意。”陈景用旁边的软帕擦拭他额上的汗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