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久不发一言,周见蕖脸颊的火热已在渐渐消退,那样平静地进入下一个话题。
“周秉德给你什么好处?”
周秉德那样自私的一个人,不可能以全副身家相托,不过寻常的报酬,他也负担得起,所以他认为她做一桩蠢事。
并非什么秘密,闻蝉木然告知他:“他会把水月湾的房产赠给我。”
她并无居住大屋的兴趣,但将之转手,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额,足以说动她以身涉险。现在,她确定自己做一桩蚀本的买卖,沾上这样一个神经病,甩都甩不掉。周秉德又得到一纸败绩,说不定还有赖账可能,她简直亏到底。
“我另为你买一间同样尺寸。”
“不必。”她本就不钟意海景房,“周见蕖,我不做捞女的。周秉德的做法我不赞同,但他有一点没错,你确实该付出代价。”
他知道,还是因他做空兆周。
“你只想我死?”
闻蝉与他对视,互相藏匿自己的情感,空荡荡的两双眼交换不到任何真意。略作沉吟,她摇摇头,并非心软,而是另有高见。
“我守法的,而且一直不赞同爸爸的决定,只不过我没有话事权。”
她话只说一半,不肯透露更多,她相信周见蕖和她看法相同,毕竟他的行为足以证明,比起杀掉一个人,让他的心血财富毁于一旦才是更痛苦的,那种滋味一定比死还难受。
还有时间,她拭目以待他的败绩。
飘荡的思绪骤停,话已说尽,他尝过甜头,难免贪得无厌,把她抱到空旷的桌面上爱抚,她引颈待斩,接收他欲望的讯号,用仅存的理智推辞。
“你别这样……”她讲违心之词,“我不想……”
他懒得戳穿她,施加今夜的印记,陈述一则笑话:“不是要繁殖后代?成全你。”
她该感谢他,有心就好,不必开口。
显示器屏幕定格在激情的画面,碟片碎在墙角,他们开始新一轮的撕咬,不死不休。
第35章
翌日清早,闻蝉苏醒,身边已经无人,不过同床两晚,她这样快地适应,同时产生一丝好奇,周见蕖可会有赖床的经历?难以想象。
洗漱之前,她习惯性进衣帽间选择今日出门的穿着,发现衣橱空余的半壁江山已挂上他的西装,黑压压一片,看得人心里闷堵,也在提醒她如今的局势。于是她放弃更衣,穿睡衣洗漱,并下楼准备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