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跳支舞。”他们好像从未在一起跳过舞,就连正儿八经的烛光晚餐也没一起经历过,她说太表面,也太假,像是在做给别人看一样。
她喜欢平平淡淡,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其他女人少了太多对于浪漫的遐想。所以有时候想要讨她欢喜,真的很难。
“我不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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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
“如果我赢了呢?”她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陆子初眸色深不见底,勉为其难道:“那你请我跳支舞。”
阿笙:“……”
房间里煨了木炭,很暖和,肉团蹲在火炉旁,眯着猫眼打量着他们,似乎因为见多识广,所以才会这么漫不经心。
阿笙赢了,赢人者皱了眉:“你是故意的。”
“技术不佳。”某人笑容无害。
柔和的音乐,陆子初搂着阿笙,她赤脚踩在陆子初的脚上,在地毯上轻轻的移动着,目光对视间,似乎所有的情全都落在了眼底的暮色中,陶罐里的邹菊因为被木炭热气蒸发,开始有清香漂浮在空气里。
她轻轻开口,语气温软:“我是你第一个女性舞伴吗?”
“……”有笑容在陆子初脸上融融荡开。
她换了一种询问方式:“除了我,你还和谁跳过舞?”
话音刚落,他就偏首亲了过来,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加深吮吻,良久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我不跳舞,今天是例外。”
“谁信啊?”被他吻红,添了颜色的嘴角却有着笑意,若他这般对待女人,有谁能受得了他的蛊惑?
真心话被质疑,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唇被陆子初再次封住,声音含含糊糊的:“信不信?”
她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搂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轻轻顺着气,刚才呼吸差点要被他吸没了。
“除了顾大胆,有谁敢把脚长时间放在我的脚背上?”热热的气息贴近她的耳廓,声音磁哑。
她笑意微微,就那么搂着他不放,仿佛最居家的人,随着音乐缓缓移动着身体,放任身心的去信任他,温暖浓浓。
……
藤椅寄往t市了,阿笙最近嗜睡,回去的路上,眼睛半阖,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
离客栈还有段距离,他弯下腰背她回去,还要不时的跟她说着话,太阳虽好,但风还是很大的。
他跟她说话:“想去丽江吗?”
“不去了。”她勉强睁开眼睛,手臂圈着他的脖子,轻声道:“这里挺好的。”束河开发晚,比丽江要清净许多,她是喜欢这里的。
那天客栈房间里,她蜷曲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在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竟然梦见怀里的她,身体僵硬,没有了呼吸,当即吓得一身都是汗,忽然从床上惊起,近乎仓惶的看着她。
她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像个婴儿,室内除了他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她的,兴许是对于噩梦心有余悸,他竟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抬手轻轻放在了她的鼻息处,心跳如雷。
浅浅的呼吸吹拂在他的手指上,他笑着笑着,眼睛竟有些莫名的湿润。
曾几何时起,他竟变成了胆小的人。
……
束河傍晚,天色微暗,阿笙陪梁茉外出买菜时,看到了许多卖报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厚厚一撂报纸,吆喝着当天热门新闻。
来到束河后,阿笙没有再看过电视,就连手机也是持续关机,通过报纸她得知:泰国曼谷示威局势越演越烈;美国底特律破产保护获批,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大的破产城市;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因病逝世,享年95岁;中非首都班吉暴力冲突事件至少造成300人丧生;朝鲜判处张成泽死刑,称其谋图政变;韩国全国铁路工会罢工……
国际新闻永远都透着紧绷和灰暗,梁茉说:“还是看娱乐报吧!国际新闻看多了太压抑。”随手抽出一张报纸,还未看图片,目睹标题就忍不住笑了,把报纸递给阿笙:“你看看,豪门情变,兄弟争一女,多有话题性。”
阿笙看着报纸,嘴角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