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小心的看着,陆森野不会误会啥了吧,不会生气了吧,要不要解释一下,心里略过诸多想法,刚想开口,不料,陆森野却抢在了前头。
“过来。”陆森野眸光过于深沉,夕阳笼罩下,男人精致的五官一派平静,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夏语小媳妇样的走到陆森野面前,挽着他的手,将他带到沈洛旁边,不管陆森野目前的眸子多阴沉,出声介绍道:“这是我……我先生,陆森野,他……就是……是我和你……说……说的那个……请我做……钢琴老师……师的人,叫沈……沈洛,那个小孩……孩叫豆宝,是……是他外甥。”
沈洛笑着伸出手:“你好,陆总,我叫沈洛。”
陆森野轻轻一握,“恩。”
陆森野显然没打算与沈洛多说,浑厚的男声,染上了霜花,深邃内敛的眸子微眯,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沈洛有点不明白这强大的敌意是什么意思,旋即一想,微然一笑,显然已经明白,不光是吃醋那么简单。
“老婆,我们回去吧。”先前还一脸黑暗之色的男人视线转向女人的一刹那变得无比宠溺。
夏语有点受宠若惊,转念一想,他应该是为了维持外界好丈夫的形象,便配合着。
夏语点了点头,小鸟依人的模样,只是沈洛却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温润的眸子闪过一道微光,薄唇轻启。
“没想到夏小姐是陆总的妻子,陆总,好福气,有夏小姐这么善解人意的妻子。”沈洛是真没有想到夏语竟然结婚了,丈夫还是陆森野。
“嗯!”陆森野敷衍的应道,搂着夏语的腰紧了紧,甚至还用力掐了一下,夏语吃痛一声,嗔怪的瞪着他。
在唐箐和沈洛是两夫妻的打情骂俏,羡煞了旁人。
“沈洛,那我们……我们先走了,不好……好意思,豆宝,我……我明天……再过来……来教你。”夏语略有歉意的看着沈洛,还希望他不要介意的好。
“唐小姐,我和我老婆还有事就先走了,伯父明天的生日我带着我老婆一定准时到。”陆森野丢下唐箐拥着夏语走了出去。
豆宝不闲事大的,看了眼落寞的沈洛,冲着离去的夏语喊道:“舅妈,我会想你的!”
陆森野黑眸沉了沉,拥着夏语的手臂圈紧了些。
夏语明显觉得自己腰更加紧了,走出没有多远,陆森野便松开了,率先迈步走在前面,夏语在后面吭哧吭哧的跟在后面。
她低头抿唇,脑袋乱入麻,她都解释了,他都还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和唐箐在一起,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
夏语绞着手指头在后面追着,两个人谁也不跟谁说话,她心虚的跟在他的后面,小碎步迈的饶有节奏,一颗小石头被她有秩序的踢着,和小孩一般。
突地,陆森林停住脚步,快速的转身,夏语一个猝不及防,脑袋直接都撞在了他练过的胸膛上,白皙的额头撞出了红印子。
“疼不疼?”陆森野沉眸,望着根本就不抬头看他的女人,声音淡凉
她纤细的手捂住脑袋,摇头,“没事,不疼。”不疼才怪,比铁还硬,她倒想拿锤子试试看哪个硬。
气氛仿若静止,许久,夏语慢慢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神,不知为何,她立马就意识到,他生气了。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夏语,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那个小孩为什么叫你舅妈?”陆森野黑沉的眸子眯起,涔薄的唇毫无弧度,说出的话也是凉到让人心惊胆颤。
夏语大概紧张了那么一会,便释然了,“我和你说……说了啊,我去……去做了钢琴……琴老师……家家教,豆宝叫……叫我舅妈……不是……是我让的,我也……也说了不……不让,但……他……他改不了。”
陆森野心虚,无理取闹道:“你没有告诉我是个男的。”
如果他知道是个男的,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的,孤男寡女在一室,难免不会日久生情,他身为男人,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对夏语绝对动机不纯。
“我……是男的……重……重要吗,你不也……也和你青梅……竹马待……待在一块。”夏语委屈的撅起了嘴,殊不知在陆森野眼里多么享受。
“我们不一样,唐箐她爸明天生日,我只是碰巧陪她来买蛋糕。”陆森野说完一愣,他干嘛没事向这个他讨厌的女人解释,他和谁在一起和她有关系吗。
立马陆森野黑了脸,沉声命令道:“以后不准再去了。”他绝不给任何人有机会惦念他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