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宴辞的事,她没有过问,也没什么立场过问。
这段关系不是她可以主导的。
她招惹瞿先生在前,又欺骗了他,是她愧对他。
最近瞿先生好像很忙,晚上回到公寓她都已经熟睡,第二天早上看见岛台上动过的水杯才知道他来过。
算起来已经五天没见面。
这天夜里她起来上厕所,依稀听见外面有动静,出去瞧一眼。
客厅亮了盏偏暗的橘调顶灯,一抹矜贵身影倚在沙发里,长腿交叠,左手握着红酒瓶,右手端高脚杯,深红的酒液轻轻晃动。
他洗过澡,此刻身上穿着浴袍,领口低敞,腰带略微松垮束在腰间,和平时很不一样,少了端方沉稳,儒雅中泄出一丝野性。
沈归甯视线清明,嗓音掺着刚睡醒的朦胧,“瞿先生?”
瞿宴辞掀起眸子,静静看向她,“吵醒你了?”
沈归甯摇头,“没有,我起来上厕所。”
凌晨两点,他怎么坐在这里喝酒?
露比被说话声吵醒,抬头看了几眼,见无事发生,又趴回去继续睡。
沈归甯踩着拖鞋走过去,“你还不睡吗?”
瞿宴辞没什么情绪,低“嗯”一声。
沈归甯在他身侧坐下,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你心情不好?”
瞿宴辞放下酒瓶,左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慵懒侧眸,“怎么看出来的?”
沈归甯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瞳孔,“看眼睛。”
眼睛不会骗人,她在里面捕捉到一缕极浅的冷淡和寂然。
瞿宴辞向来将情绪隐藏得极好,身居高位,最忌讳被人看穿。
也许是在她面前无意中卸了防御,才让她察觉。
“想不想喝酒?”他倏然问。
沈归甯茫然,“嗯?”
“尝一口?”瞿宴辞抬手,拿酒杯贴了下她的脸颊。
冰凉的杯壁碰触皮肤,激起细微颤栗,短暂的凉意渗进肌底。
沈归甯呼吸微滞,似是被他的声音蛊惑,缓缓点了下头。
瞿宴辞嘴角扯出轻微弧度,仰头啜饮一口,酒杯随手往茶几上一放。
沈归甯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他腿上,强劲的手臂环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强势压在她脑后。
薄唇吻下,温热的红酒徐徐涌入口腔。
沈归甯下意识张嘴。
四下静谧,吞咽的声音格外清晰。
呼吸交换间,少量红酒从嘴角溢出,蜿蜒往下淌,鲜红的液体与瓷白的肌肤带来极强的视觉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