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听到那男的跟她说,只需要抓着那女学生的头发磕到方向盘上一下就行了,出个小车祸,看上去是意外就行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说反正蔡心珍也活不长了,给女儿留点钱不好吗?如果死了自然会有人管她女儿,如果不去做女儿那么小一个人也活不了,干脆就拼一把。大概都是这类的话。”
“那男的什么样?”
“看着挺高的,但有点瘦,穿那种薄薄的羽绒服。”
“对了,”中年男人补充道:“那人手背上有个文身,像是朵莲花。”
祝春知找到朱亮时对方很是惊讶。
一边问着“你怎么来了”,一边给祝春知倒茶。
祝春知开门见山,问:“传鸿桥的那起事故,你弟弟做的?”
见朱亮端着盛满热水的纸杯低头不说话,祝春知道:“原来真的是你们。”
“这件事跟赵总无关,你也知道,我早就被赵总开除了。”
对着花了些功夫和时日找到的人,祝春知执着问:“谁的示意?”
“是我自作主张的,赵总没有下任何命令,我手底下的人为了抢功劳做的。”
“抢功劳?”他们居然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这样一件事。
祝春知的语气是少在她身上出现的阴冷和凛寒,她低声问:“我再问最后一次,齐疆究竟是怎么死的?赵澜争到底有没有让你下死手?”
“没有,”朱亮说,“我们从来没想过去真正害死她。”
“赵澜争具体让你做什么,她是怎么交代的?”
朱亮知道,再说谎也是无益,于是支支吾吾地坦白:“只是说让我再吓唬吓唬她就好了。”
“为什么绕那么大一圈,怎么偏那么巧她就上了那辆网约车?”
朱亮语气微弱地讲:“直接撞她的话怕过于明显……被您发现。她出行打车的次数多,就派其他人一直跟在她周围,蹲点守着,概率就大了……”
“概率?”
命运也不怜她。
祝春知摇了摇头,她忽然笑了。那笑容的意味不明。
几天后祝春知发烧到住院时,赵澜争守在她身旁悉心照料。
疾病初愈时,她牵上赵澜争的手,说:“我想去澳门。”
“澳门?”
“对,你陪我一块儿。”
几年前她们就曾来过一次。那时祝春知手里揽着牌冲对面坐着的赵澜争狡黠一笑,转头间赵澜争输了三百万。
不过是小数目而已。
如今刚下了飞机,祝春知也是牵着赵澜争的手往赌场里进。
甫一坐下,立马有年轻侍者来招待询问,赵澜争算是财经报纸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一次赵澜争在赌桌上放浪形骸,下的赌资不多,但输赢反复间就耗着她的心力。
一天一夜过去时,赵澜争面前已堆起了小山般高的筹码。
“这个。”祝春知把筹码推向一个方位,赵澜争没拦她,反而是身体靠着柔软的椅背,姿态从容表情柔和地看着她。
开牌后赵澜争看着荷官的表情便知道,祝春知替她胜了。
这时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端着杯红酒前来结识,赵澜争知道,那人名叫高怀民,是华西信托的副总经理。
一个月后赵澜争像从前一样将祝春知叫到办公室,询问她:“高怀民可信吗?”
祝春知摇摇头,“不可靠。”
赵澜争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