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送别我的时候不要先离开啊,我多想住进你的目光中。春知啊春知。。。。。。
就快到五年啦!倒计时364天啊啊啊。
齐疆冲冲冲,抱得美人归!
姐姐姐姐!
为什么从来不点赞我的朋友圈。。。。。。
祝春知我讨厌你!
……
我好喜欢你啊姐姐。
祝春知的手轻轻抚摸过那泡过雨水坑的“讨厌你”几个字,不敢再看下去了。
近来她觉得自己像患了眼盲似的,她惯常在街上认错人。
谌歲说是泪水太多的原因。祝春知脚步飘忽着坐上驾驶位后,眼前忽然眩晕了一阵。一道浅绿色的人影从车前经过,半扎着马尾,好像她。
她又慌忙下了车去追。
当晚齐疆进入她的梦境之后,祝春知却被玻璃门所阻隔,手拍打在门上呼唤齐疆,可梦里的她却像没听到一样,随别人一同离去。
自那以后她知晓了,齐疆是再不可得。
往后是梦中也再不可得。
我不扰你了,你去抵达你的岸吧。
可这不对,好像少了什么。
她脑海里忽然响起嘎嘎的叫声。
嘎嘎呢?那时金色的阳光落在嘎嘎的身体上,使它毛茸茸的身体也成了金色。
她问起邻居奶奶,那位宽厚的老人告诉她:“小狗跑丢了,那天齐疆家里面人多,又是警察来又是法医来验尸的,没人注意到它。”
祝春知忽地怔愣住了,声线颤抖地问:“为什么警察来?”
“你不知道吗?唉,是齐疆的亲妈啊,被埋在这地底下了。”
祝春知的所有神魂都在灰飞烟灭。
听奶奶悲戚地讲道:“镇上的人还都以为她跑了呢,哪里能想到是被齐三儿杀了。”
“怎么发现的……”
“是齐疆啊,翻着土说要种花的时候在后院挖到了。”
我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
要有多难过你才会不联系我。齐疆,小齐疆。
走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呢?
会不会怪我恨我。
怪我恨我吧。
不要忘记我。
她整夜整夜地抽烟,咳得止不住,怀里抱着齐疆的遗像覆在胸口热烫处,魂灵与身俱在冷汤中煎熬。
祝春知打印了嘎嘎的照片张贴在浮若镇及周边城镇各处,悬赏两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