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说罢颇为得意的笑了起来,看看怀里一脸吃惊的人,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我为什么会在□□,明明记得与度哥哥一起在院子里的……”突如其来的吻让项柔一阵羞涩,不免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小声的转移了话题。
“你突然晕倒了,你自己不知道吗?”贺君颐的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仔细的观察着项柔的反应,一边开始琢磨事情的经过,恍惚间又想起梦中的人,莫不是让他保护好的就是项柔吗?那么究竟是谁要对项柔动手?回沧月路上遇到的傀儡,莫名出现的那对那女,琉璃的突然消失,项柔的突然昏迷,似乎有什么联系,那个答案貌似也呼之欲出,但又不敢妄下断论,当初的琉璃如今的项柔,他再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了。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项柔有些心虚的讪笑了下,小心的看向贺君颐的神色:“那你为什么趴在床边睡觉啊。”
“不想你睡的不舒服。”昨天完全一副谁都近不了身的模样,一碰她就像要窒息了似的,他哪里还敢睡在她身侧惊动了她。
“我已经没事了,你要不要上来继续睡?”看着他疲惫的神色,项柔有些抱歉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身侧的大床,虽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但看他的紧张度就可见并不是一般的昏迷了,再瞅瞅他一脸的倦容,实在有些感动,这么挑剔任性的一个人,居然为了自己睡床榻……
“我要去上早朝了,还是你自己睡吧。”说罢便站了起来,将项柔按回了被窝内,掖好被角极温柔的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间,只是那一脸的温柔笑意待跨出门便成了阴戾至极的神色,他必须得在项柔再次受到伤害前将那人解决掉才行!
日子短暂的归于了平静,雀城内却突然热闹了起来,满街都能见到青衫布衣的书生,贺君颐也应景般比以往忙碌了许多,项柔明白他在忙什么,项琉璃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她也不问,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项柔也是希望他能找到项琉璃的,只是有些无聊便只能换上男装去国师府打发时间。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瞥了眼坐在书房内看书的人,项柔颇为好奇的向着庭院内张望起来。
“思远见过国师大人!”正埋着脑袋的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一见来人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国师,急急地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大礼。
“南西子呢?”以往每次来国师府,哪次不是看到他们吵得鸡飞狗跳,今天进来这么安静,倒是让项柔有些不习惯了。
“南姑娘跟着严将军一道去陪圣驾狩猎了。”秋思远有些气闷的微皱了下眉头,语气里隐隐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胡闹!”项柔一听却是气坏了,她堂堂南池公主怎么能随便跟着沧月的将军一同去陪皇上狩猎,这万一出了些什么差池,以她别国公主的身份就有够她受的了,更何况南池撩拨沧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也确实像是南西子的作风,这样一想便又将火气发到了秋思远的身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胡闹你也胡闹,这陪圣上狩猎是小事吗?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你让西子如何自保?!”
“我……”项柔的话让垂手而立的人身子猛的一颤,呐呐的吐出一个字便没了下文,他只是生气而已,哪里还会想到那么多顾虑到那么多,此时听项柔一讲更是觉得欠妥,不安的回道:“是我疏忽了。”
“算了,依西子的性子你也拦不住她,殿试就要到了,你自己好好准备。”项柔无奈的伸手抚了抚额,别说西子性子刚烈,哪怕她是一般女子,依秋思远的性格也未必能拦得住,于是摆了摆手兀自出了府去,只求西子别惹了祸端才好。
项柔有些踌躇的埋头向外走着,正纠结着要不要去围场看看,便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往国师府走来,那是久未谋面的段司易,而他身边的正是离落。
“离落见过主子。”对于离落的问安项柔也只是略微的点了下头便看向一边的段司易。
“段都统许久不见。”摆出惯有的温和表情走出了国师府的大门立到了他们二人的面前,来回的打量了他们一番,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是国师大人过于行踪飘忽而已。”段司易被项柔瞅的也一身不舒服,颇为不自然的转开了头去。
“唔,国师本就是个闲职,朝堂之上有段都统这样的人才,哪里还需要我项鸳出面。”说罢爽朗的一笑,再不等他回话便转身向着大街上走去,离落等了他那么多年,被他无视,甚至可以说是遗忘了那么多年,她项柔可不想继续做电灯泡。
出了国师府的项柔本想着要去暖香阁一座,但一想起贺君颐曾警告过自己,没特殊情况再不可进那阁内,便又生生的断了这个念头,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无从反驳,暖香阁虽不在是**,却仍然算得上是一个烟花之地,于是只好进去匆匆换了女装往雀楼而去,进了后院,项柔不禁为看到的情景咋舌,那个调皮捣蛋极不好学的安之居然在教安然写字!
“今日的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项柔满脸不敢置信的瞥了眼神情窘迫的安之又张望了下桌上的字,一边还不忘抬头去看天上的太阳。
“安然不会说话,我教她写字不是很正常嘛。”安之被项柔的举动弄的浑身不自在,急急的放下笔反驳了一句。
“教她写字是正常,你教就不正常了。”说罢还一脸促狭的笑了起来:“别忘了,当初让你认字写字的时候,那可是比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啊,怎么,如今转性了?”
“我……”被项柔说的一堵,再看看一边兀自笑了开去的安然,安之顿觉脸上挂不住,竟是负气的哼了一声走出了书房,方才还在笑着的安然见状立马慌了神,也急急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想要追上去,却被项柔一把抓住,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却已然不见方才的温度,眼底冷冷一片。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留在安之身边,若是妄想伤害他,我不介意让你永远说不了话。”项柔的语气淡淡的,笑着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感情。
“……”安然的神色更是慌乱了起来,急急的摇着头挣扎了起来。
“只有死人永远不会说话,你懂的。”又是极温柔却不带温度的一笑,随即松开她的手,捋了捋耳际的长发,转身走出了雀楼,身后的安然却在她放手的那一刻瘫软在地,无力的哭了起来。
安然的哑疾分明是药物所致,项柔当时便已经知道,而为安然把脉时她眼里的那丝慌乱也并未逃脱项柔的眼睛,项柔只是在想,或许是个可怜的人遭了奸人毒手才成了哑巴,如果只是单纯这样,那么她既然可以毫不犹豫的跟安之回来,待她来了雀楼之后定会将事情告之以求救治,可是她什么都未说,从头到尾都只当做自己是个哑巴,这让项柔不禁起了疑心,方才桌上那些字更是让她肯定了心中所想,若真的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她可不信安之能在短短的这么几日内教会她那么多,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警告不知能不能让她幡然醒悟,自己将事情说出来!
每天的日子似乎都过的一样,周而复始,殿试也在平平淡淡中就过去了,秋思远果然是个有才华的人,或者那些主考也因着顾及到了国师的面子,无可厚非的成了殿试第一,随即便被封了翰林院修撰,虽然是个六品,但至少他踏出了第一步,正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时的快乐中继而忘记项琉璃的事情时,那个失踪了一个多月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了颐王府。
“你,怎么回来的?”项柔看着完好无损的项琉璃有些错愕的睁大了眼,冉度不是说她被掳走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颐王府,这一个多月她去了哪里?
“我活着回来让你很失望吧?”项琉璃冷笑一声,随即抬脚走进了颐王府,只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浑身一颤,她是项琉璃没错,可是以前的项琉璃绝对不会有这样阴戾的眼神。
“听说你被掳走了,没有发生什么事吗?”贺君颐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试探的追问着。
“你也希望我出事?”项琉璃扯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