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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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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儿还是这般冲动。”被制住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扯出一抹略带僵硬的温柔笑容,转头看向身后扼住自己的贺君颐,那熟悉的话语让贺君颐一阵恍惚,那女子便趁机逃离了他的控制,挥剑就向他刺去,贺君颐这才猛的惊醒,被那女子手中的剑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身后被大树挡住才一个闪身躲开去,只是逼得太近,仍被刺伤了肩膀。

“王爷!!”程北虽未受任何伤,却也被拖的有些体力不支,额角渗着密密的汗水,同样诧异于眼前几个男子,为何受了伤受了那么多剑仍旧无动于衷,拼了命的与自己周旋,此时见贺君颐被纠缠的节节败退,不禁大喊出声,项柔听到外面的打斗早就按耐不住,这会儿听到程北的惊呼更是“噌”的从车内扑了出来,只是手才刚刚掀起车帘便被郁尧挡了回去。

“请王妃回马车。”郁尧平淡的看了项柔一眼,语气里不带任何的起伏。

“你们王爷有危险,我要去救他!”项柔见不远处的贺君颐水蓝色的衣衫已然染上了血红,更是不由分说的要下车去。

“王爷有命,还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郁尧的眉头微微一皱,又将项柔按了回去,见她仍旧不听劝的挣扎,有些不悦的说道:“王妃此时出去只怕会分了王爷的心,那些个人根本不是王爷的对手,还请王妃三思而后行。”

“……”听到会分了贺君颐的心,项柔的身子不稳的晃了晃,无奈的垂下了眼帘,郁尧说道了她的痛处,如今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只会拖累了贺君颐,但她又不能放任不管,即使郁尧再三保证,即使她自己也明白那些人并不可能伤到贺君颐太多,于是一脸哀求的拉着郁尧说道:“我回马车,你去帮忙。”

“属下的任务是保护王妃安全。”见项柔纠缠不清,郁尧只是眉头又跟着一皱,颇为严肃的瞥了她一眼便别开头去,再不理会任何。

“还要继续看下去吗?”夜四悠闲的瞥了眼魅六,继而转头看下大道上互相纠缠的一行人。

“啊~真的不想触碰死人。”魅六的秀美一蹙懊恼的长叹了一声,埋怨的看向夜四:“保护少小姐的事不该由凉二与鸢三来做吗?为什么我要来淌这趟浑水……”

“你该庆幸与你一道来的不是颜一。”夜四轻笑出声,直起靠在树枝上的身子,突然一脸严肃的盯着那六个不速之客,冷冷的问道:“是傀儡术没错吧?”

“下去一看不就知道了?”说罢身子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迈着妖娆的莲步,一脸魅惑的笑着向贺君颐一行人走去。

对贺君颐步步紧逼的女子首先停了下来,冷着一张脸看向魅六,随即一摆手制止了那五名男子的攻势。早已被周旋到精疲力竭的程北与三名月将也迅速的围到了贺君颐的身后护住了他!项柔听到外头的打斗突然停了,随即又不安的撩起帘子探出了脑袋,只见魅六扭着水蛇腰走至贺君颐的面前,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说罢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故作惋惜的一抿嘴:“就是太弱了些。”

“……”贺君颐面色一沉,也分不清是敌是友,正要开口说话却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抬头望去就见那无名男子中的一个已然倒在了地上,整个脑袋的上半个头颅被捏的粉碎,成了一团肉酱,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饶是在沙场上砍过敌人脑袋的贺君颐也忍不住胃中一阵翻腾,瞬间苍白了脸。

夜四看了看地上瞬间僵硬的尸体,不悦的皱了皱眉,右手上仍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也没有人看到他如何出的手,除了马车上的项柔,她甚至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人的脑袋是怎样在他的手掌迸裂成一地碎片,让项柔更惊奇的是,那人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而他的那些同伴也一样连眼皮都未曾抬下。

“太弱了。”银色金属面具下赤色的瞳孔为着不知名的心情不悦的闪了闪,扬起一抹残忍的笑不屑的摇了摇头,一边悠哉的蹲下身,将手上的血迹抹到了那具尸体的衣服上,随即又是满脸遗憾的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是活的就好了。”

“傀儡是永远不会知道疲倦的,像你刚刚那般纠缠,任你武功再高也早晚被它们活活拖死……”魅六淡然的瞥了夜四一眼转头又看向贺君颐,她就是喜欢这般俊美的少年,于是又向着他凑近了几分,妖娆的扯出一抹笑:“只要脑袋还在,它们便是生生不息。”

“……”本就已经脸色惨白的贺君颐听完之后更是蹙紧了眉头,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你们是谁?”领头的女子起初还因为分不清敌我而不愿多惹事端,此时听魅六竟是知道自己一干人的死穴,还告诉了贺君颐,不免冷下了脸去,满身阴森的杀气。

“苏前辈的傀儡术真是越发的厉害了。”魅六嘴上亲切的称呼着,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屑于阴狠之色,转身跃到那女子面前,不知何时手里的短刀已经出鞘,稳稳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凑近了那女子的脸细细的看了番成死灰色的瞳孔:“配上了巫术竟是能用意念控制了。”

“究竟是谁?!”那女子青灰色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的慌乱,魅六却并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一刀砍下了她的头颅,身形一闪,极快的在其余四名男子之间一阵穿梭,便已见他们纷纷人头落地,轰然倒塌!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死人。”魅六不悦的皱了皱眉,似乎她刚刚宰杀的只是几只家禽一般,嫌弃的看着短刀上暗红色的血迹,蹲下去在尸体上细细的擦了起来,直到看不见一丝血腥才满意的站起身,与夜四相视一笑,一同走到项柔的马车前,右手按住心脏处,左手负于身后,微微颔首前倾,极讲究的对着一脸茫然的项柔行了一礼,随即一言不发的纵身跃入了树林中。

“王妃?”程北见项柔仍旧一脸失神的站在马车边缘,扶着贺君颐小声的说道:“王爷受伤了。”

“你怎么样?”听到程北的话项柔才回过神,见贺君颐左肩鲜红一片立刻让到一边让他进了马车,程北与月将均未受伤,只是被拖了有些吃力,项柔交代他们小心驾车便急急的钻回了车内。

“你认识方才那二人?”看得出他们对项柔是极恭敬的,但看着项柔一副比自己更茫然无措的模样又兀自皱了皱眉。

“从未见过。”项柔也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想着会不会是自己什么时候救过的人,这会儿来报恩来着,但仔细一琢磨确实不记得有那几号人,于是懊恼的摇了摇头。此时见贺君颐受了伤更是无暇顾及其他,小心的为他清理起伤口来,好在只是擦破了皮肉,并未伤及胫骨,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贺君颐的脸色阴沉沉的,他还在计较魅六刚刚的那句“就是太弱了些”,但想起方才他们二人的身手又觉得确实有资格这般数落自己,只是他们究竟是何人?为什么突然现身相救?自己一直感觉到的那丝不一般的力量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吗?那么,傀儡术又是怎么回事?那传说中控制丧失的巫术,贺君颐从来都以为只是传说而已,自己从未见过,而那右臂刺着花卉的女子却识得,再想起刚刚那女子熟悉的言语及语气,脸色更是不可抑制的阴暗了下去。

“若是项琉璃的母亲要害柔儿,你会救吗?”

没有错的,那语气甚至是那姿态都像极了自己的姨母,难道真的是她要害项柔吗?可是自己的姨母早在项将军离世以后便幽居在了道观内,从来不问世事,甚至连琉璃都放任不管的,为何突然出来谋害项柔?

“在谨出现之前,你定要护柔儿周全。”

难道说,方才的两个人是项将军派来的?这样一猜测,贺君颐才猛然的直起了身子,难不成项连谨真的还活着?那个被誉为战神的少年将军?

“怎么了?很疼吗?”正在为他上药的项柔被他突然的反应吓得缩回了手,不安的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回答我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项柔担忧的脸色,贺君颐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瞥了眼自己已然止住了血的肩膀,惬意的扬起了嘴角,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谜底也总有解开的时候。

“贺君颐?”项柔眉头一皱试探的叫了一声,一脸不解的眯起眼睛打量着他,那伤口她也检查过了清理过了,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家伙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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