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文一武生前同城为官,死后葬于一地。
慢慢的。远方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来到坟前,设立供案,做足了功课之后,由许海风引燃了放满了锡箔元宝地包袱。
一阵微风吹过。前面的水饺、糕点、水果等贡品,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黄黑色。
烧香秉烛,以许海风为首,方向鸣,蒋孔明,苏春伟,唐启吏,路通州等一行人依次跪下,向着这二面新坟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随后,在隆重地礼炮声中。他们回到沧州城,来到了曾府。
曾志宏曾大人虽然入土已有一月有余,但是那耸立在曾府的灵堂却是始终没有拆除过。
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人,因为如今大汉北方唯一霸主许海风的一句话。
他们在等许海风从卧龙城回返祭奠。
这或许就是权势的力量了,纵然是曾志宏之子曾克韦也不敢有违。
想要扶柩送终,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拜祭灵堂。却是理所当然。
曾克韦早就知道他们将要来此,灵堂之前,更是准备妥当。
灵堂之上。竖着二面牌位。
来客行礼,主人还礼。
随着曾克韦一同向许海风等磕头还礼的,还有沧州守备将领之一的陈应高,在他的身后,一个小小童子眨着好奇的大眼睛,注视着这他所不理解的一切。
声势浩大地祭奠远未结束,尚有七七四十九日的水路道场。
不过,这一切,与许海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曾府后院。许海风伸手拉过陈剑锵。
这个陈信宏唯一的独苗并不畏生,看到许海风满面和蔼,如沐春风地温和目光,哈哈的笑了起来。
许海风一点头,摸了一下他的头皮,道:“曾知府,你打算如何安置这个孩儿。”
曾克韦略一躬身,道:“剑锵已是下官幼弟。”
他说的平平淡淡,但其中却不知包含了多少血泪。
沉吟片刻,许海风道:“也罢,就由了你。”
“咳。”蒋孔明轻咳一声,道:“曾大人,我家主公今次前来沧州,除了吊唁令尊及陈将军外,还有一事想要与你商议。”
“军师大人请讲。”
对于蒋孔明,曾克韦更加不敢有丝毫失礼,方才行礼之时,蒋孔明仅排在许海风和方向鸣之后,就连唐、苏二家宗主也屈居其后。'奇·书·网…整。理提。供'他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我家主公,想要在京师之内,建造一座烈士堂。”
“烈士堂?”
“正是,此次匈奴入侵,恺撒进犯,无数有名或无名地勇士前赴后继,以他们的生命和热血才能使我大汉江山重回汉人之手。是以主公决定,在京师建立烈士堂,凡是在此次劫难之中壮烈牺牲的大汉军民,尽数收录其中,供后世子民吊唁瞻仰。”蒋孔明严肃地道。
方向鸣等人对望一眼,此事尚是首次得闻。
不过,听了蒋孔明的这番话,他们的心中立即明白过来。
蒋孔明口口声声只是提及本次战役,对于大汉建国以来发生的无数战役却是只字不提,他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却是没有人想去,或者说是敢去数落于他。
曾克韦也是一个聪明之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无论曾志宏,还是陈信宏,他们所效忠的,都是大汉刘家。而此时,占据京师的,却并非刘家子孙,如果他答应了,不知道这二位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又会做何感想。
他微微摇头,正待拒绝。
蒋孔明早就对他留上了心,一见他地表现,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朗声笑道:“曾大人,此次烈士堂中,不但有三大世家的上任家主,而且古道髯古大帅的金身亦是名列其中,如果令尊能够与他们并列于世,想必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古大帅?”曾克韦一惊,问道:“他老人家的后代答应了?”
古道髯究竟死于何人之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虽然绝大多数人认定,古道髯是死于匈奴宗师利智之手,但那些真正具有大智慧,和知道内情的,都明白其中决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