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瓦旱沉声道:“人,不会少于三万。”
括拔鹰转过头,问道:“国师,蛮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城市?”
“我们走错路了,这里应该是蛮人仅有的三座大城市之一。”
哈羯的声音已经再也没有昔日的雏嫩,在经过了长久的艰苦跋涉,所有的人,都变了。
“错了?”
“是的,沙漠中走岔了,幸好,我们还是出来了。”
括拔鹰的目光向后望去,二万余人经过那片恐怖的沙海之后,已经无可避免的折损了三成。
成年的战士,已经不足七千了。
“他们。。。。。累了。”哈羯的目光在一张张疲倦的脸孔上扫过,他深深的叹息道。
“我们应该怎么做?”括拔鹰低声问道。
“投诚。”
“什么?”阿瓦旱的声音骤然间拔高了许多,他地目光中闪过一丝凶戾之色。低声地咆哮道:“我们是匈奴人,投诚?你。。。。。。”
面对阿瓦旱的怒气,哈羯仿佛根本就是无动于衷。他只是平淡地道:“我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议,现在,是投诚地时候,哪怕,我们日后的地位只是一群奴隶。”
阿瓦旱眼中的凶光越来越浓,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从他的口中崩出了几个字:“没有过战场的孬种,就知道做奴隶么?”
哈羯的目光并没有在阿瓦旱那张怒气冲天地脸上停留过片刻。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凝望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匈奴人此刻唯一的王者括拔鹰。
“叮。。。。。。”
雪亮的刀身在目光下反射出眩目地光芒,阿瓦旱已是操刀在手。
然而,括拔鹰抬起了头。那双冷漠的眼睛扫了过来。
阿瓦旱心中一凛,不知怎地。竟然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投诚。。。。。。”
阿瓦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他惊骇的看着括拔鹰,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三个匈奴人的使者脚步蹒跚地来到城头之下。
上万人地大部队突然在城外。纵然是北方的蛮人,也收起了城墙外那简陋的吊桥。
几个吊蓝从高大地城墙上徐徐放下,将他们三人扯了上去。
许久之后。城中豁然传出一阵轰天的谩骂声。
城门大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双手掩耳,跑到了匈奴人地部队中。
'上万人的眼睛都凝望着这个脚步跄踉的使者,一股悲哀绝望的气氛逐渐在整个部队中蔓延开来。
所有人都知道使者的去意,也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路了。
在穿越了那片沙海之后,他们。。。。。已经没有粮食。
使者的手放了下来,他的脸上一片血污,脑袋上的二只耳朵已经不翼而飞。
“他们。。。。。。不肯。”
说完了这句话,使者的身子倒了下来,他的小腹之中深深地插着一把首。
削耳之辱,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他还活着回来,就是为了传一句话,之后,就是他生命的完结之时。
括拔鹰把他的身子平平放下,抬头望向面前那并不算是高大的城墙。
城墙之上,密密麻麻,身材高大魁梧怕野蛮人高举手中锤棒,大声地呼喊着什么。。。。。。。。
二道绳索吊了下来,悬挂在城头之上。
那是另二名使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