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皮肤微微下陷,指尖在上头短暂地滑动。
待薄静时的手离开时,底下迅速泛起了一片红。
虞澜带有凶气地推开他:“我说实话,你还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抱歉,”薄静时敛去心中的复杂,神色自若,“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没想到你这么不经碰。”
这人还倒打一耙,虞澜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被迫受伤,又被恶意指责,接二连三的挫折让他有些气愤:“你看就看,为什么要上手?”
连自己都感到荒唐,看伤口就好好看,为什么非要去碰虞澜?
更让薄静时不可思议的是,他根本没用力,只是略微按搓,连揉都没有,就留下了红印子。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娇气?
“我好痛,”虞澜的声音低低的,“都怪你。”
若是以往,薄静时定会感到厌恶,认为对方矫情。
偏偏虞澜为了让薄静时将自己的罪行看得更清楚些,把小腿搭在他的腿上。
小腿纤瘦,皮肉却很柔软,像是没有骨头。
“你要我怎么样?”尽管是服软,薄静时的态度也始终是俯视的。
虞澜认真地看着他:“你要给我捏回来。”
“哦?”
“你欺负我,我也要欺负回来。”
虞澜想得很简单,也理所应当。薄静时怎么对他,他也要怎么还回来。
他需要演戏。
其实自己根本不疼,薄静时那一下的力道,除了有点痒没别的了。
但他需要表现出自己很疼,否则,他就会失去欺负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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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天看到薄静时开始,薄静时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刻意疏远他,仿佛他是流感病毒。
做梦都想不到,他有机会可以报复,可以欺负薄静时。
虞澜第一反应是去捏薄静时的脸,但对上薄静时面无表情的脸,心中发怵,又是不甘又是害怕地收回力道。
手掌在薄静时的面颊停留片刻,思索该“欺负”哪个地方。
听说脖子的皮薄,捏脖子会很疼吧?
一边思索,手掌一边慢吞吞下挪缓慢的速度让薄静时的眉头皱起。
薄静时现在知道被“欺负”的感受了吧?虞澜得意地想,现在薄静时一定很生气,他也要让薄静时体会被折磨的滋味。
虞澜的动作很慢,明明是报复行为,却因为手指很软,像是抚摸。
他的靠近带有沐浴露的香味,薄静时有些烦躁,而他这股焦躁,在虞澜看来是自己的计划得逞。
对方眼中几乎藏不下狡黠的光芒,感受颈侧的搓揉,对方的气息缠绕。
过了一会儿,薄静时平静地开口:“差不多行了吧。”
虞澜也觉得奇怪,薄静时怎么皮糙肉厚的,他碰自己一下,自己的腿就有红印。
而自己折腾半天,对方的颈侧只是微微泛粉,过一会儿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