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
一个人影从路灯后走出来,他穿着黑色连帽衫,帽子拉上,脸部被阴影遮挡。
贝里听得出这个声音,“尤里安室长,找我有事吗?”
“有一点。”尤里安靠近,他在衣服帽子下还戴着鸭舌帽,微微低头,表情完全隐藏,“方便进去谈吗?”
贝里残存的酒意完全清醒了,他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进来吧。”
一进门尤里安就把外套口袋的东西掏出来递给贝里,贝里随手拿起玄关柜上的眼镜戴上,翻动手里几张纸。
是新公民社区警局的四份笔录和嫌犯画像。
“我听说这件事情了,怎么,还没找到?”贝里问。
“没找到。”
“想要我帮忙?”
“是的。”尤里安一边说一边掏出口袋里录音笔,打开播放模式,“想拜托您。”
录音笔传来爱德华的声音,医生正崩溃地承认贝里警长当年突发奇想,要求他做那种手术。
贝里眉头微微皱起,看着他,“你居然还有录音。”
尤里安进入房子里也没有摘下帽子,他没有什么表情,和警司内正直勤勉的尤里安室长简直不是同一个。
他说:“无心之举。”
贝里摘下眼镜,拿起身边的雪茄盒,打开递给尤里安,“如果只是要我帮忙找人,完全可以不拿出录音,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尤里安抽了一根雪茄,“监察部副部长在故意阻拦您当选,您感觉到了吗?”
贝里按下打火机,“那又如何,成功的是我。”
“您会毫不介意吗?”尤里安凑近点着雪茄,吸了一口,“如果给您一个更好的副部长的人选呢?比如我。”
雪茄的烟是浓重的白色,贝里看到烟雾中尤里安的眼睛,狼一样的深沉执着。
“如果想要这个副部长,通过你父亲不是更轻松一些。”
“秘书长?”尤里安嗤笑,“我们父子之间不是这种关系,我不会请求他,请求了他也不会同意。”
贝里还在犹豫,尤里安又加上砝码,“有件事不知道您是否清楚,秘书长很早之前就和您的议员朋友不对付了,我想您或许需要一个内线。”
贝里不再犹豫,“副部长任免需要经过多道手续,你应该知道的,耐心等等,你会如愿以偿的。”
尤里安指间夹着那支雪茄回到了洋房,他站在门口抽完最后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他掏出钥匙开门,门锁很特殊,可以根据需要选择从门内无法打开,或者从门外无法打开,锁芯转动,机关开启,身后路灯微弱光影照亮门前玄关。
“怎么坐在这里?”他其实早就感觉到了莫莉在门口,“来,起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