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盏手里握着水杯,里面是沈黛喝了一半的药。
好一幅温馨母女图。
全家只有小命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迎接沈绒。
真是只好狗狗。
沈绒摸着它的脑袋,没白疼你。
“回来啦。”
沈黛脸色竟隐约有些红润,声调是往上走的,高兴中带着点小心翼翼,“明盏来跟我聊聊天。”
沈绒进屋,将包挂了起来,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
“我去溜小命了,你们接着聊。”
“小命我溜过了。”盛明盏说。
沈绒:“哦。”
小命过来走了个迎接主人的过场后,很快溜达回去,开开心心地跳上沙发,将长嘴搭在盛明盏的腿上。
盛明盏摸了它头毛两把,它舒服得眼睛都眯不见了。
沈绒:“……”
夸你夸早了,叛徒。
“正好给我省事,那我去洗澡了。”
“沈绒。”盛明盏对着她的背影开口道,“我给妈挂了三院封医生的号,明天上午九点带妈去三院。”
“嗯,挺好。”沈绒背对着盛明盏解衣领的扣子,“几点结束跟我说一下,我去接她。”
“我会把她送回酒店,放心。”
盛明盏的目光悄然落在沈绒过敏发红的耳朵上。
“行,谢谢。”
沈绒也不争,去洗了个澡出来盛明盏还没走,还在跟沈黛说着什么。
沈黛听她说话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沈绒也就不好赶人了。
沈黛女士是真的心无芥蒂了,还是在做戏,沈绒心里清楚。
包括她为什么这么做,沈绒也明白。
感觉自己去客厅跟她俩挤着有点多余,还尴尬,便乖乖去厨房切点水果。
她和厨房好像八字不合,切个橙子切得大大小小一点儿都不均匀,差点切到手,过敏的耳朵还在不分场合地发痒。
沈绒正发躁,手里的刀突然被人握了去。
都没回头,“孤女”的香水味就强势地占满了她的嗅觉。
“出去。”
盛明盏利落地将剩下半个橙子切了,又拿来苹果,削皮去核切块,“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
整个过程半眼都没看沈绒。
“我切个橙子还能见血,埋汰谁呢?”“回爷爷奶奶家过中秋的那次,切月饼都能切破手的人是谁?”
“……盛明盏,你什么狗记性,这都记得。”
盛明盏抬了抬肩,没再回嘴。
沈绒知道这是她觉得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随便沈绒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