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那双杏眼,此时装满了冷漠。
卫循胸口闷疼,心尖的疼比后背的伤痛更加难以忍受。
“卫世子还有事?”
阿鸢强撑着冷漠,只是袖中的手已紧紧攥住。
卫循喉头艰涩,眼尾泛起猩红,“我想陪阿满一起放花灯。”
他好不容易支开谢铮,还没和她们母女相处,不想就这样离开。
“卫世子还是先处理后背的伤比较好。”阿鸢垂眸,语气明显是拒绝。
而且卫循的衣服被火球烧伤,就这样放花灯也不雅。
他那样重规矩礼数的人,又怎会容忍人前失仪。
“无妨。”
他看了眼长远,“把你的外袍脱给我。”
长远:“啊?”
他虽震惊,但也不得不照做。
幸好两人身量差不多,又同穿的黑色,卫循换上并不突兀。
“这样可以去了吗?”
他执拗地站在那,因为伤痛脸色有些发白,尤其深冬的夜里,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阿鸢睫羽轻颤,抓住女儿的手,“随你。”
这便是答应了。
卫循唇角扬起,竟有些毛头小子的兴奋。
长远环住肩膀,冻得瑟瑟发抖,“爷。。。。。。”
您别光顾着哄媳妇,也看看我啊。
卫循侧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哎!”
长远一点也不怪卫循过河拆桥,今日是花灯节,阿鸢没带春桃出来,他抽出身来正好去陪媳妇。
谢一在旁边看了全程,总觉得怪怪的,这卫世子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
而且今日这事,他要告诉将军吗?
。。。。。。
京兆府为百姓查案办案,卫循作为京兆府少尹,京城的百姓鲜少有不认识他的。
“卫大人,您来这放,这里花灯飘得远。”
卫循跟着阿鸢母女刚到河边,就有百姓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