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流出了城门,兵辰拉着手下,倏地闪开到一边。
“待在这,等童贯出城,盯住他!”
城内,邓元觉把禅杖抡的飞起,砸翻一个又一个宋兵,稳步向着城内推进。
全无阻碍!
宋兵已经崩溃了,根本不敢反抗。
杀了一阵,邓元觉喝道:“纳降!”
“器械抱头蹲地,可保不死。”
一处招降,各处立刻应和,连绵的呼喝不断响起。
宋兵看到明兵出现,不是尖叫着转身奔逃,便是立刻跪伏在地,丝毫不敢反抗。
县衙里,王禀背着童贯上了马,与王惟忠、王涣汇合,领着万余马兵急急向城北走去。
这是最精锐的一部,虽然惊慌,却还没乱,仍然保持建制的完整。
街道上,逃来蹿去的宋兵看到大队人马,立刻尖叫着转身,跑进巷子里躲避。
看到几个昏了头的溃兵迎面冲来,王禀喝道:“杀!”
几个骑士策马而出,把溃兵砍翻在地。
来到城门前,道路已经被逃兵堵塞,无法前进。
城门不小,然而你推我挤,互不相让,尽皆出不去。
王禀看向王惟忠,道:“杀条路出来。”
王惟忠点头,喝道:“随我下马,挡路者杀!”
“杀!”
大喝中,百余骑士下马抽刀,对着溃兵后背砍杀起来。
前面的溃兵只顾向前挤,后面的被杀的哭爹喊娘,也顾不得出城去了,只向两边逃去。
没有一个敢回头拼命的。
不一刻,王禀领着人出了城。
抹去脸上鲜血,王惟忠道:“宿迁已失,朝廷必然见责,如之奈何?”
“将军莫急,我有一计,可保众人无虞!”祁斌打马而出,道:“明贼势大难制,我军精锐尚且不敌,遑论其他驻军。
目下,该尽力收拢溃兵,重组军队,各回驻地。
朝廷定然下旨申饬,却不得不倚重我等,可保权贵不失。”
王禀看向背后仍然昏迷的童贯,道:“他又如何?”
祁斌阴阴一笑,道:“如此好的替罪羊,当然不能丢了,以送还朝廷为上策,再不济,也当交于明军,决不能让他有殉国的机会。”
活着的童贯,是最好的背锅侠,必然被朝廷降罪。
若是童贯殉国,哪怕已经恨透了他,赵佶为了鼓励众人抵抗到底,也要捏着鼻子封赏。
自然,罪责就要向下落。
就各部军将的小蛮腰,可背不动丧师误国的这口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