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如此简单吧?”他反问道。
想想也不可能,只要有脑子,怕是也不会相信。
再则,事关生死,哪怕被说得动心了,也该查探确凿再说。
苏泾指着城下,道:“就这些愚蠢的放羊的,怎么可能不信?”
顺着他的手指,众人看去。
只见两部各五百的羌人,已经对峙在了一起。
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模样,怕是马上要动手。
果然,其中领头的对骂了两句,双方兵丁呐喊着,各持兵器冲撞到了一起。
你瞧我一棒,我砸你一石头,抱在一起满地滚。
毫无章法,完全没有配合。
一场土鸡打瓦狗的斗殴,看着还是十分热闹的。
惨叫不断,片刻间双方便有四五十人躺倒在地。
旁边,也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在起哄,生怕事情不够大。
元兴叹道:“虽然看过许多次,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苏泾叹道:“两军对阵时,尤自内讧不断,实在是……”
苏泾也不知道如何评价。
想他二人,奉令领军五千支援武威。
未进城时,两人还担心被羌贼阻拦,恐怕进不了城。
结果证明,两人多虑了。
阻拦确实有,然而明军势如破竹,以三百轻伤的代价,踏着尸体铺出的路进了城。
那一战,起码杀了一万多。
于是,两人并五千将士瞬间踏实下来。
如此弱鸡,多多益善啊。
“啧啧,有人来劝架了。”姚古道。
果然,一铁甲将领着三五十皮甲战士到了近前,抽出刀呼喝了两声,把两拨人分开。
双方领头的对骂了几句,各自带着伤员离开,地上三十多具尸体却全然不理。
铁甲将招呼了一些人收拾了尸体,喝退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摇着头离开。
带领如此乌合之众,想必这人也是头痛欲裂。
姚古道:“正是这些党项人作祟,才有这么多羌人跳出来,待到开战,这些党项人必须一个不留。”
“党项人起源于羌人,相互勾结并不奇怪。”种师中淡淡地说道。
二十五万羌人作乱,只有千余党项人居中指挥。
大约也就是一撮盐撒进了水缸里,聊胜于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