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季寒舟能够活着,身体总有一天能够养好的。
穆大夫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吩咐一旁的丫鬟拿一小碗水来化开。
又向云姝解释道,“这药丸能够缓解大部分蛇类的毒性。尤其那与竹叶青杂交的蛇也是西南的品种,应该暂时有用。”
她一句话,让云姝猛的一个机灵
西南……
另一种蛇来自西南!
云姝猛地站起身来,转头问初一:“阮大人在哪里?”
“他应该在公主那边……”
初一话还没说完,云姝已经快步往外走了。
初一见云姝的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似乎有几分气愤,又有几分不解还夹杂着一些怀疑……
总之一看就是去找阮宗兴师问罪的。
阮宗那边,正坐在呼延塞雅的营帐中发呆。
部落的女子没那么多讲究,之前那边乱哄哄的,她就拉着阮回来了,直接邀请他进了自己的营帐。
这会儿看到他在发呆,呼延赛雅趴在桌子上歪着头问他,“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刚刚打了心上人一巴掌,现在还在心疼啊?”
阮宗像是根本没听进去呼延赛雅的话,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正在发呆。
最终惊醒他的,是营帐外的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他太熟悉了,阮宗缓缓的闭上眼睛数着声音的步数。
一步,两步,三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个声音他听了多年。
这几年虽然没听过,但和记忆中的还是一样。
营帐的帘子还没被掀开,阮宗便喃喃道:“她来兴师问罪了……”
呼延赛雅不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下一秒帘子被掀开,一张熟悉的面庞出现。
正是云姝。
云姝三两步走到阮宗跟前,盯着他的脸,一眨不眨的看着。
阮宗也抬头看着她。
两人都不说话,莫名的氛围,让呼延赛雅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喂……为你们两个究竟怎么回事?”
云姝深吸一口气,看向呼延赛雅,“劳烦公主先出去一下。”
她语气不轻不重的,但莫名的就是让呼延赛雅不敢违抗,轻轻点了点头,“那……那我先出去,你们放心,我让周围的人都离开,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
等到呼延赛雅走后,云姝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师兄,幕后之人是不是清荷?”
阮宗沉默半晌,开口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啊……”
云姝微微皱起眉头。
“师兄,我以为你办什么事情都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