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尤时雨,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梁含月从楼上走下来,看着他抱着尤时雨离开,步伐急匆,连背影都透着一股紧张和不安,漂亮的眼眸里尽是寒意。
靳言臣让佣人把餐厅里的所有东西都扔了,走到她身边,沉冷的嗓音里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温柔,“这份奖励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他帮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自然是高兴,“谢谢靳总,你真是个大好人。”
大好人?靳言臣只觉得这个赞美很是特别,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他是个好人。
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不过……”梁含月面露一丝担忧,“你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
到底是朋友一场,今天闹的有些难看了。
靳言臣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屑,“有什么关系,塑料兄弟而已。”
男人的友情都是这样脆弱?梁含月不懂,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他们走了,燕医生等会不是白跑一趟?”
靳言臣转身上楼,漫不经心的语调道:“燕川是来给你做复查的。”
梁含月:“……”
燕川过来给梁含月的检查结果就是精神状态良好,身体也恢复的不错,但是给靳言臣的检查结果就是脑子有病。
上午出院,中午又让自己来做复查,不是有病是什么?
燕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嘴碎道:“拜托你有点人性行不行?我很忙的,医院又不是只为你一个人开的!”
被骂的男人没有一点惭愧,慵懒的掀起眼皮子,淡淡道:“但医院是我开的。”
燕川:“……”
妈的,忘记了,医院他出资百分之六十。
***
晚上梁含月仔细的洗了一个澡,又在手腕处喷了点香水,传说中的斩男香。
刚走出浴室就看到已经在次卧浴室洗好澡的靳言臣站在玻璃窗前,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你没得罪我,他得罪我了。”
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