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梁含月问。
“吃饭,你不饿?”他转身走向房间门口。
梁含月挣扎,“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靳言臣收紧手臂的力道,“不疼了?”
梁含月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发飙的冲动,“你这样他们不就都知道了。”
“就算我不抱你,你以为他们就不知道了?”靳言臣眉梢微挑,不懂她在介意什么。
梁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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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们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好在大家都很有眼力劲,低垂着眼帘上完菜就回厨房了,就连何婶都没出来。
靳言臣将梁含月放在椅子上,先为她盛了一碗汤,“先喝汤。”
梁含月低头喝了两口清淡的汤,味道还不错。
一顿饭下来,靳言臣就像一个忠诚的仆人,为她夹菜盛汤,端茶递水的,自己都没吃上几口。
梁含月都有些糊涂了,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体贴入微了。
吃过饭,靳言臣再次将她抱上楼,“你再睡个午觉。”
梁含月看到床单上的血迹,黛眉蹙了蹙眉头,“床单没换。”
昨晚胡闹那么久,床单早就被蹂躏的不成样,不知道他是怎么睡得下去的。
他不是有洁癖吗?
“我换。”
靳言臣将她放在沙发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粉色的床上四件套。
梁含月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他手里的粉色蕾丝边床单,实在憋不住道:“没有别的颜色了?”
靳言臣动作一顿,“你不喜欢粉色?”
“不喜欢。”梁含月回答的很干脆,“而且粉色跟房间的装修布置也不搭。”
这种不协调的布置,让她感觉很别扭。
靳言臣没说话,将粉色床单放回去,重新拿了一套黑色真丝床单铺上。
梁含月觉得这才是他原来用的四件套吧,那为什么要用粉色呢?
是哪个女人喜欢的?
心头涌上一股不舒服,想也不想道:“我不想让佣人看到床单上的血,你洗吧。”
换做以前是绝对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的,但经历过昨晚的事……
他要是讨厌自己更好,不然昨晚那样的事再来几次,自己怕是真的要死了。
累死了。
梁含月都已经做好他发火,或者嘲讽自己的准备了,结果——
靳言臣淡定从容道:“好。”
梁含月:“?”
靳言臣铺好床单,将梁含月抱上床,自己拿着脏了的床单走进浴室。
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嘴角抑制不住往上翘了起来,都有一种不洗了的冲动。
想了想还是打消念头,免得吓坏她。
点了一根烟叼在嘴边,一边抽着烟,一边慢慢洗掉自己昨晚的光辉战绩。
梁含月没睡意,等靳言臣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双手泡得起皱了,心里又涌上一股小小的歉疚。
他这样矜贵的身份,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早知道就不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