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光线很暗,靳言臣牵着梁含月走的很慢,等完全走下来,是一片空旷的水泥地,而尤时雨被人绑住了手脚,蒙上眼睛堵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犹如一只蛆在地上不停的拱来拱去。
梁含月侧头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靳言臣给了老何一个眼神,老何上前摘掉尤时雨眼睛上的黑布。
尤时雨睁开眼睛看见靳言臣和梁含月,一脸的诧异,眼底闪过担忧与不安,“你、你们……”
唇瓣打颤,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站着,坐。”
武德从上面直接扛下一个懒人沙发下来,靳言臣牵着她过去坐。
梁含月坐在沙发上,禁言车则是坐在扶手上,大掌随意的搭在梁含月的肩膀上。
尤时雨看到他们举止亲密,再傻也想到了什么,“梁含月,你竟然跟靳言臣在一起了?”
“顾景沉都能跟你出轨,我为什么不能跟靳言臣在一起?”梁含月只觉得她很可笑。
尤时雨怒不可遏道:“他跟景沉可是好兄弟。”
“我也当你是朋友,不是吗?”梁含月淡声反讥。
尤时雨几乎是用着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靳言臣,“景沉把你当好兄弟,甚至当你是哥哥,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你的废话太多了。”靳言臣剑眉紧锁,冷漠的神色划过一丝不耐烦。
尤时雨对上他幽深没有温度的鹰眸,后脊骨泛起一股寒意,“是你让人绑了我,你想做什么?”
靳言臣没说话,武德则是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穿黑色卫衣的人是不是你?”
尤时雨在看到视频的瞬间脸上有着明显的心虚和恐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不是,我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这个人在片场碰过梁小姐的钢丝,造成意外的效果。”武德冷声道:“她想谋杀梁含月。”
“有人想要谋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尤时雨仰头神色笃定:“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不进棺材不掉泪。”靳言臣面色寒冷,薄唇翕动,冷冷道:“让她死的明白。”
“是。”武德关掉视频,又重新打开一段视频,“虽然你在半路上脱掉了衣服帽子,但是你的鞋子没换。”
“这是在你家附近的监控视频里截取的,那个穿黑色卫衣的人就是你。”
尤时雨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的干干净净,试图继续狡辩:“不过是同样一款鞋,就凭一双鞋凭什么说是我?”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扎,却被武德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头晕耳鸣,半天都缓不过来。
“我说是你就是你,还需要什么证据?”靳言臣薄唇轻挑,指尖轻挽着梁含月的长发,完全是一副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碾压一切的姿态。
梁含月微微侧头,看着他俊朗的侧脸,这才是靳言臣。
整个京城最尊贵的男人,倨傲冷漠,目空一切。
尤时雨有些不敢置信,“靳总,你要为一个二手货这般青红皂白的诬陷我……”
话没说完,靳言臣眸色一愣,老何很有眼力劲上前狠狠一脚踹在尤时雨的胸口,踹得她心口疼的几乎要麻痹了。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个侮辱她的字就拔了你的舌头。”靳言臣冷声警告。
“咳咳……”尤时雨痛苦咳嗽,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