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给他扔一边问:“你说,你昨天错乱是不是就是为了等你妈妈来呀?”
“不知道。”他张大嘴:“扔准点。”
“也许就是呢,那个视频让你的那段记忆苏醒了,那个你需要被你妈妈安慰。”我觉得这个逻辑挺通顺的。
他嚼着莓果,一边说:“不记得了。”
不跟他讨论了,对牛弹琴。
他的眼珠子斜了过来:“灵灵啊……”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同意,我怕刺激到你。”
“我不怕刺激。”他神色暧昧:“来嘛,小灵灵。昨天都答应了。”
“我怕刺激,”我说:“你会用那种看怪阿姨的表情看我,还‘不要,不要’这样子。这肯定会伤害到你的,不要嘛。”
他瞥我:“到底来不来?”
“不来。”
他立刻吼一嗓子:“阿昌!”
阿昌立刻进来说:“先生。”
“去找几个女人。”繁音说:“要漂亮,放得开的,但不要妓女。”
阿昌瞅瞅我,没说话。
繁音瞥了我一眼,问阿昌:“什么意思?”
“老先生说,如果我帮您找女人,就取消我的年终奖。”阿昌纠结地说:“请您别为难我了。”
繁音立即瞪圆眼睛,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出去吧。”
阿昌走了。
繁音磨着牙瞪向我,恶狠狠地说:“小娇妻。”
“干嘛?”
“嘴不行,手可以么?”
好烦:“你每天怎么这么喜欢做这种事?”
“有病……”他腻歪地低吟:“也是无奈。”
我只好说:“那如果你这次又变成小孩子了,以后就不要再要求了。”
“好,好。”他一边答应,一边握住了我的手腕,使劲往那边啦,很快就按住了。
我不由一阵脸热。
住院还要这样那样一下真是够了。
繁音当然没有很听话地就手了,他在全程都想尽办法地用手按我的头,像多占点便宜,我才不能容他。于是整个过程变成了一场博弈,赢家当然是手握他七寸的我。
之后我俩都很累了,我搬了小沙发靠到里面,今天的阳光暖烘烘的,照住了繁音的大半个身子,也照得我的脸很暖和。繁音也就悠闲地眯着眼睛,表情就像一头正睡午觉的狮子,有一种属于猛兽的特殊可爱。
我看了他一会儿,见到他的眼珠溜到了我这边,问:“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