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时候捡到了可怜巴巴的路西维塔,本来没想管的,无奈路西维塔碰得一手好瓷。
太多具体的片段从他刻意不去回想的脑海里浮出,莱茵决定还是干回眼前的正事。
角落里的奶团子身上的伤只是草草被包扎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坐在莱茵身边,好像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莱茵走过去把他抱出来,他也不知道精神抚慰到底是怎么个流程,但是既然自己现在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就顺便把这只脏兮兮的雌虫洗干净算了。
路西维塔本能的挣扎反抗了一下,意识到是他之后又把自己缩了回去,沉默地趴在他的肩头,然后被莱茵带进了浴室。
莱茵把他扔进浴缸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撸起袖子试了试水温,然后就拿着花洒往路西维塔头上冲下去。
小雌虫瑟缩了一下,还带着血痂的银色长发被水柔顺的冲开。莱茵往手上挤了点洗发露开始给他洗头,还颇为有耐心的对他说,“水如果进眼睛了就和我说。”
路西维塔闭着眼睛点头,莱茵想起自己有段时间还喜欢叫他小哑巴来着,不知道为什么路西维塔那时候不肯说话。
他突然很想逗弄一下精神图景里的这只小雌虫,在把手上的洗发露冲干净之后,让小雌虫面对着自己,然后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意盈盈地问:“我是谁?”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路西维塔,小雌虫突然紧张地扑进了莱茵的怀里,同时浴室里温暖的灯光开始忽明忽灭,就在莱茵下意识闭眼之后,怀里的重量突然增加。
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年体的路西维塔出现在了他的怀抱里,银白色的长发也不能完全遮住他漂亮流畅的躯体,莱茵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马上移开了目光。
“你……”他斟酌着开口,不确定路西维塔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雄主。”路西维塔眷恋地抬起头呢喃。
——雄主?
莱茵蹙眉,用指尖托起他的脸,冰冷的神色像一把自持的尖刀,划破路西维塔缠绵的低语,他问:
“谁是你的雄主——?”
“路西维塔,你在看谁?”
“我在看……”路西维塔跟着他的话语重复,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好像吐出某个名字就会吐出心中某个难言的秘密一样。
他的眼神开始失散,即将又要陷入不自觉的痛苦里,莱茵啧了一声,此时他也不管什么非礼勿视了,直接用力掐住路西维塔的下颌,逼迫他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我是谁?路西维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是谁?”
这个问题好像比上一个容易回答得多。路西维塔往他怀里缩了缩,然后抬手勾住了他的腰,把自己整个人埋了进去。
他小声地说,“林因。”
林因,莱茵遇到路西维塔时随口说的第一个名字。
莱茵突然沉默下来,原本有些不知道如何说清的情绪此刻全都散去。他顿了顿,最后抬起手揉了揉路西维塔的发丝。
算了。谁让自己当初死在他面前了呢,有雄主就有雄主吧,至少现在没认错。
而且路西维塔的雄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他进监狱不说,发情期也这么难捱?
那就活该等着被撬墙角。谁让自己现在要执行攻略任务呢?
路西维塔在他怀里安静的睡过去,莱茵从他的精神图景里抽身,回到了现实。
此时现实的路西维塔也彻底平静了下来,正昏昏沉沉地阖着眼。他的长发落在莱茵的身上,与他金色的发梢勾连在一起,像清晨薄雾中河流上的波光。
莱茵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把霍尔叫过来看看,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
还好虫化期间只有本能意识,不然莱茵直接得掉马。
就在他离开之后,床上的雌虫长睫一颤,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