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候,方怡接到一个电话,神情严肃的听完后对姚岩和关武说:“我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北京的著名考古学家马翰文教授,马老常年研究中国上古历史,虽然一直在单位和学界不得志,但是对于山海经和上古历史研究,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曾给我许多指导。马老刚才告诉我他在北京最有名的文物市场潘家园见到一卷古画残卷,因为落款是徐弘祖,也就是徐霞客的本名,画名是苗疆土司图记。根据马翰文教授的查看,应该是明代真品,并且上面的配诗提到一点:徐霞客在土司城的祭坛见到一个巨型铜鼓,上面刻有土司城到东疆铜城的路线图和东疆铜城的介绍。可是目前偏偏就是没听说过徐霞客有画作遗世,不知道是否是赝品并且要价不低,所以目前看者多有意者少。”
“这个土司城和东疆……铜城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姚岩贪杯已经喝得有点晕晕的,这个酸梅子酒有个特点,入口酸甜清香,好像饮料一样,其实却是后劲极大,就算酒量极好之人,第一次喝都难免因为味美而喝多醉倒。
“根据马教授对古代文献的研究推断,华夏九鼎就是在东疆铜城所铸而成。如果能找到九鼎所铸之地,也就证明了上古的一些传说是真实存在的,中国历史很多地方将会改写,这是马老所最关心的。《战国策·东周策》所称:九鼎每个极重需万人才能拖动,这么大的铸造工程,必然会在铸造地留有铸造用的泥范或者陶范,泥范或者陶范上肯定有山海图,或许那里还会有其他山海图的副本!”方怡激动的解释到。
“那那个马老教授有没有买下来?”姚岩一听果然酒也醒了一些了。
方怡摇摇头:“没有,我让马老先付了一些定金,让那个古玩贩子给我们留住几日。这个画卷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品,而且要价不低,马老没有那个财力,况且这种渠道的古玩,根本不可能申请公费购买。所以他才会希望我能去看看,考虑能否买下研究。正好你也去见见马老,他对发丘的传说也很感兴趣,做过一些研究,或许你也能找到些线索。”
“好!不过走之前我要回去一次,我把车放好。哦对了,我们寨子有个王水师,自古以来我们侗寨靠得的就是这些水师驱邪招魂急救保命,一手古代密传的水师秘术颇有些厉害,我带你去看看或许能对你的情况有点帮助勒!”姚岩忽然想起老家的王水师,于是想让方怡试试。
“华夏历史悠久,早就听说民间又不少异人奇术,可惜一直无缘得一见。你说的这个王水师应该也是其中之一,那我一定要见一见了!”方怡第一次听到侗寨水师这个事情,不由好奇而欣然答应。
向家地到我家不过两个小时车程,以我的在青藏高原练就的一身开车技术,在湘西的盘山路上开的方怡关武大呼过瘾,每当车子攀过山顶,就看到明快的阳光洒在连绵巍峨墨色群山上,透过云层投射出斑斓不一的光影,一眼望去气势磅礴让人心胸开阔。九月的山区,就是自小长在这里的姚岩也觉得看不够。
“我有个朋友外号“肥鼠”:黄大武,是我自小的死党,感情好的跟猫和狗一样,就是胆子小的很呵呵,一会介绍你们认识下。他也是个酷爱古玩奇物的主,打小就收集了一堆破铜烂铁,现在为了收集这些还在开了个废品店专门方便自己收这些东西勒!他那些破烂还请方小姐给鉴定下,假的破的就让他扔了免得越堆越多,他家基本都快成了废品仓库了。”姚岩一路车开的心情舒畅,忽然想起自己死党不由介绍一下。
“呵呵,好啊!你朋友这个爱好倒是和我差不多,大家可以相互切磋切磋。”方怡听到黄大武的事迹不由得哈哈一笑。
没几刻从开进了寨子,姚岩按住喇叭长鸣了几下,就看到敦厚小胖子的黄大武屁颠屁颠的从半山上的家里窜下来。
姚岩和黄大伍都是在这个寨子出生的,从小两人一起长大。黄大伍高中毕业就没读书了,最近他家里还说要给他安排个对象,黄大伍郁闷的不行。
姚岩家的老屋是以前那种木头和竹子修的吊脚楼,在侧面的木板墙上还写有有斑驳的毛主席语录:“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现在改革开放修了很多新楼也就不再刷这些标语了。 现在在县城和寨子里面的老房子上面四处可见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留下来的痕迹,大多数在黑黄黑黄的木板墙或者石灰刷的土墙上依稀可见,当年的白底和红字在发黑的墙上仍然显得异常醒目。
“我父亲去世后老屋都是黄大伍的婶婶帮忙打扫照看的,其实父母都不在了,屋子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老屋一直被照看的非常好,干干净净的,随时可以入住,大伍的叔叔婶婶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两家关系一直很好,进门的时候大伍婶婶还说帮介绍个女娃给我,以后家里有人收拾。”姚岩尴尬的笑笑摇摇头。
黄大伍一见姚岩就亲热的又捶又打,看到方怡后眼睛还不停的打暗号问是不是哪里骗来的大姑娘,方怡倒也大方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四人有说有笑转眼就到了姚岩的家里。
几人刚刚进屋就听到外面传来鼓楼击鼓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声,急急忙忙跑出去一看,是村子里面的大龙出事了,大龙是姚岩这个侗寨寨主的儿子,今年11岁,平时调皮的很,现在却是脸色发黑,全身发紫,被几个年轻人用门板抬着回来,大龙的妈哭得昏天黑地。 。。
第十一章 侗寨水师
第十一章 侗寨水师秘技
“怎么回事?”姚岩跑到大龙的旁边问抬他的人。
“我。。。我们一起去夜郎谷上游的玩,发现有个大洞一起进克,进去没多远不知道怎么回。。回事大龙就。。。就躺在地上这样了,于是我跑回来叫人抬回来。”大龙的伙伴看到大龙这样也被吓坏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大龙父亲龙寨主一边拉着大龙妈,一边吩咐旁边的人:“你们快去下面寨子请王水师来,快点啊!!”这个王水师也是这附近几个寨子都仅存的唯一一个水师,因为救过不少人的伤火急症,在这偏远就医不便的寨子深得众人尊敬。
侗寨主为“侗官”,侗寨主事实上只是一介平民,没有任何超乎寨民的特权,决不是那种占山为王、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为乱头领。大凡公允的寨主,必定是寨中年长、德高、望重之人(多为男性),并且有其不可随意更替的特性,很多寨主对全寨人的影响非但在其生前,而且大多会延续到其死后很久。
寨主其实就是属于纯义务的活儿。侗寨每年的传统性活动就不下十次,祭祀、庆典、迎宾、春节、中秋、吃冬、芦笙会……这些细节都有赖寨主进行策划落实,件件不会疏忽,甚至及至寨中的婚丧嫁娶,红白喜事,寨主也得分出很大精力,帮人家办得合情合理。对于寨中的纠纷,寨主事无巨细,都会亲往处之,大到山林、坟地纠纷,小到夫妻间的情感纠葛这类小事,寨主都会躬身调处,直到双方心平气和。
快一个小时后王水师和2个年轻人气喘吁吁的骑马回来。下山寨离我们寨子有十多里路,也难为王水师快60的人了,跑得和年轻人一样。王水师下马接过葫芦瓢喝了几大口水就用浓重的本地话问“大龙在哪点?”
众人随王水师来到鼓楼里面,大龙躺在门板上,口眼紧闭,面色又黑沉不少。大龙妈已经哭得没有声音了。大龙爹也就是寨主,焦急的站在大龙身边,看着王水师。
王水师平时给人救治都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现在看了大龙半天后却是紧张不已,双手拿出一个骨质香炉,一把骨刀,还有几个碗和一些药筒;在那个黑的发亮的骨质香炉里面点上三支香,开始唱起了一段咒文:“寅中叩请葛师傅,卯上叩请杨师傅,辰上叩请李师傅。。。。。。”
唱完王水师用手在大龙身上开始摸索,直到摸到后脑的时候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