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湛蓝湛蓝的,依稀能看到绿树。
也不知道出没出城。
如果出城,他一个人能带走两个晕倒的人也是厉害。
“你为何会等我醒来,而不是杀了我,直接抢夺我的剑?”
宋春雪蹲下来看着地上流血的人,他的身上被无忧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夏日的衣裳单薄,能清晰的看到血液外流的样子。
“你身上还有别的厉害法器,根本靠近不了,我只好等你醒过来……大意了,我竟然打不过你。”
“你连我的剑都打不过我,还敢来偷,挺执着啊,若是加上我,你不是更难取胜?”宋春雪踢了他一脚,“谢征呢?”
“不,是你的剑厉害,不是你厉害,你根本不配这么宝贵的法器,不如你出个价让给我,多少我都乐意。”
不配?
宋春雪拿着无忧在他的手腕划出一道口子,“说来听听,怎么个不配法?”
“是觉得我来自小地方,还是我不是名门正派的道修,还是你嫌我是女人?”
地上的人笑了,“你一个散修,不过是碰了狗屎运……”
“谁说我是散修了,我有正儿八经的师父,只不过刚认了师,还没开始学艺罢了,但这散修的两下子,你不是也没能奈何得了我。”
说着,宋春雪从衣领里面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金勺子。
“看到没有,这还是我师父给我的师门信物……”
地上的人猛然坐了起来,肩膀上的血淙淙往外冒。
“你你你……你竟然是……”他指着宋春雪跟看到鬼似的,一双眼睛在面具下面瞪得怒圆,“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徒弟?我师父当年都被拒之门外,就凭你?”
宋春雪好奇,“他很厉害吗?你认识?”
“你不认识?”
“还不知道姓甚名谁,只见过一面。”
“砰!”
戴面具的人直挺挺的倒下去,后脑勺磕在地上,听着就想流鼻血。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个乡下老妪,不过是运气好,怎么可能是那个人的徒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着他备受打击的样子,宋春雪十分好奇。
“那你说说他叫什么,他是哪里人?说不定真的不是你认识的那人,你也别着急难过。”
“这天底下给徒弟发金勺子的人,只有一个!”他指着宋春雪哆哆嗦嗦的,随后慢慢的将面具从脸上摘下来。
他憋着嘴很难过的样子,就是眼睛干巴,没有一点泪珠子。
“贺修,我就猜到是你。”
说着,宋春雪将无忧剑放在他怀中,“你想玩就直说,我可以借给你啊。但是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是修行之人,怎么能抢呢?”
贺修伸手要抓无忧,被无忧灵巧的躲开,立在宋春雪的肩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贺修。
仿佛在说,不愿意跟你玩。
贺修疼的直哼哼,“可是你不给啊,我只好抢了。本以为你道行一般,也没有自报家门,定然好对付。”
宋春雪按了按他的伤口,“这么说,你从前抢过,都成功了?”
“没错,我很少看走眼,抢过来再给些银子安抚安抚,反正太弱了拿着太宝贝的东西守不住,迟早被人抢,先下手为强。”
“哦也对,”宋春雪点点头,随后狠狠地捏捏他的伤口,“谢大人在哪,要不然我往里面撒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