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出师兄从张家分出来的,几块看着就很值钱的砚台,看着很值钱。
人家毕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道观的道士,怎么会缺金银这种俗物。
“哟?”贺修转头看向韩道长,“竟然是徽砚,还是你的心头好,宋道长真有颗玲珑心啊。”
韩道长原本只是试探试探,没打算真收她的东西。
就是不服气,想气气她。
没想到,她随手就能拿出两块徽砚。
他微微眯起眼睛,“你不是说你是种庄稼的小道士吗?”
“嘿,我有个好师兄啊,你认识的张道长,他给我的。”宋春雪面带笑容,故作骄傲的道,“没办法,就是人缘好。”
韩道长伸出手,“一个足矣。”
宋春雪双手奉上,“二位道长专门在此等候,一人一个吧。”
“不必不必,我们俩一个就够了,师兄会给我别的想要的东西,你收起另一个,将来肯定用得上,你不是还有个在仕途的儿子吗?”
他的意思是,三娃在往上爬的时候,需要这块徽砚行贿?
宋春雪深深地弓腰致谢,“二位道友大义,晚辈……”
“唉,不是晚辈,千万别说是晚辈,赵大人是我们的前辈。”说着,贺修抬手道,“里边请,正事要紧,我今晚肯定揪出那不做人的畜生来。”
宋春雪跟着他们来到了藏书阁。
贺修在通过术法和符纸找寻画符之人,韩道长坐在原地,嘴里默念着什么,很快就看到了那人的相貌。
“是一位妇人,身材圆润,说话整张脸都在用力,尖酸刻薄,肩上还趴着两个婴灵。”
“那就是常母了,谢大人曾经的亲家母,”宋春雪并不意外,“之前她羊癫疯发作还找了大师做法,本以为她体会过反噬的滋味就会心怀敬畏,没想到如今越发过分。”
韩道长双眼微眯,“她跟儿子一起找人画的符,你打算如何做?”
宋春雪握紧无忧,“当然是报仇了,冤有头债有主,一个也不能放过。”
“打架吗?”
“打架吗?”
贺修跟韩道长一起出声,贺修满脸兴奋,韩道长面无表情,那双桃花眼微微弯起。
“当然,我可不会心慈手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暴制暴,我可没那么高的境界,给他们讲大道理。”
宋春雪握紧拳头,“让我们一群人心里不得劲儿,他们也别想好过。二位,要帮忙吗?”
“走!”贺修在前面带路,“我去套麻袋,师兄帮我驮人。”
说话间,宋春雪已经被抓起肩膀拽上飞剑。
“……”倒也不必如此体贴,她自己会御剑飞行。
而且,二位道友拽人的时候,为什么比师兄还粗鲁。
肩膀上一块皮差点被抓下来。
“就是这儿了。”来到一处院落,贺修手起剑的同时,一手一只麻袋抖了抖,径直闯进屋子。
“男主人也别落下,他喝过蛇羹,”韩道长抬起下巴冷声道,“今晚让他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