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站在院子里,笑着撩了撩衣袖,“好,我等你。”
刘春树在一旁笑而不语。
马车走出北门,穿过横跨大河的桥面来到了河对岸。
这边依山而建着几座客栈,山上也有道观庙宇,往更高处走还有塔楼,大片的树林换上了秋装,五彩斑斓,绚烂多姿。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一行白鸽划过碧蓝的天空,景色撩人。
今日微风和煦,站在高处赏景很不错。
看着谢征行动自如的爬上台阶,宋春雪忽然想到他的伤大好了。
而他一直在惦记着某件事儿。
唰的一下,她耳根子红了,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院落里,有人在晒萝卜。
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今天之所以提出来看风景,该不会是……
“怎么了?”注意到宋春雪的视线,谢征凑了过来,将耳朵凑到她跟前,“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风吹着你幻听了吧。”宋春雪指了指远处的酒楼,“那处窗边赏景应该不错,我们去那边吧。”
“嗯,正有此意,”谢征伸出手,“走吧。”
他们身后跟着宋春雪和两个随从,暗卫应该躲在附近。
来这里的人虽然不多,但宋春雪还是犹豫片刻。
“你走前面,台阶挺陡的,小心点。”
谢征笑了,“好。”
那神情仿佛在笑话她胆子小。
宋春雪压低声音道,“万一你走不稳滚下来,我还能接住大人。”
谢征无奈,说不过她,在前面踩着石阶来到了客栈。
宋春雪看着他的后背,心想他啥时候洗头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是他自己梳的吗?
她好像很少见他梳头,难不成是刘春树梳的?
不对,除了刘春树,还有两个近身伺候的小厮,名叫大顺小顺,二十多岁的年纪,心思细腻手还挺巧。
今日跟来的就是他俩。
刘春树在前头为他们要了间厢房,刚要进门,就看到走廊另一头有个熟悉的身影,宋春雪连忙拽着谢征闪进了房间。
“怎么了?”
“看到了个熟人,不想打招呼,”宋春雪在窗边坐下,窗外都是好风景,阳光几乎洒满了整间屋子,心旷神怡,“这真是个好地方。”
“那以后常来。”谢征看向窗外,清俊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果然北方的秋更有看头。”
宋春雪好奇,“那南方的秋天什么样的?”
“很短暂,树叶冬天掉得厉害,没有这么明显变黄变红的样子,秋雨连绵不见天日,湿哒哒的,很闷。”
听着就闷得慌。
“那你在南方待了几年?”
“七年,”谢征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情景,“冬天太湿冷,冻得脑仁疼,有一年下了冻雨,出现了洪灾,我们去赈灾时还落下了膝盖疼的毛病,这几年才好转。”
“但南方很大,也有四季如春的地方,等过几年天下太平些,我们一起去看苍山洱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