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亲却叹了口气说到:“都是我拖累了这两个孩子,如果没有我她们应该可以天天吃饱饭。
大人行行好吧,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带这两个孩子走吧,当丫头也好,当仆人也罢,只要能让他们吃饱,总好过被人抓去花船卖身,就让我在这自生自灭吧。”说完开始抹起眼泪。
姐妹俩扑到母亲身上呜呜的哭起来:“妈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不要说傻话。”
沈六福和王胖子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同情的目光。
沈六福不再沉默开口道:“这样吧,我们酒楼准备重新开业,正好缺两个服务员,只要手脚勤快,吃住我管了,别的不敢说,但肯定不会让你们娘仨饿肚子。”
这时候王胖子也插嘴道:“你们母亲养病也需要个好的环境养病,这茅草棚不挡风不遮雨的肯定不行,去我们那里保证比这里住的好。”
正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飘了进来:“你要招聘她们?我劝你小心点,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循声望去只见前两天向酒楼收租的羊头老者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众人目光停留在姐妹俩身上:“知道我是干什么来的吧?人头税一人二两银子,你们要是再拖欠那就要按城里规矩就驱逐出城。”
说完他又转向王胖子说到:“王老板你经常不在城里,不知道也是正常,我听说这两丫头是小偷,还被抓蹲过牢房。”
王胖子一愣这羊头老者他是认识的,专门负责收城里的租金和人头税。
所谓人头税就是长期居住在城里的人,每人每个月要支付二两银子作为税钱,钱虽然不多,但对于目前本就穷困,还要给母亲治病的猫耳姐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姐妹俩从昨日卖螃蟹的钱里拿出六两银子递给羊头老人,老人接过银子,清点完毕,他又嫌弃的看了一眼破落的茅草棚转身离去。
路过沈六福身旁时羊头老人阴阳怪气的开到:“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也是为你们好,你们觉得是帮她们,别好心最后闹个引狼入室。”
沈六福面色阴沉开口道:“我做事不需要别人教我怎么做事,我的所作所为全凭一句问心无愧。但我劝你不要仅凭一些谣言就随意批判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恶意中伤会给她们带来什么伤害?
你看看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这两个孩子宁愿自已饿肚子也要让生病的母亲吃饱,这样孝顺的孩子难道不善良吗?
就算真的如你所说,他们曾经偷过,在你们看来看他们也许有罪,但在我看来她们没错!她们只是迫不得已,想要活下去难道有错吗?”
说完沈六福又一字一顿道:“我劝你善良!”
这时猫耳姐妹卧床的母亲也挣扎起身,悲愤的对着羊头老人喊道:“不可能,你不要胡说,我的女儿绝不可能是小偷!”
听到有人为自已说话,姐姐小苗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双肩颤抖放声大哭,最后悲伤的喊到:“我没有偷,我只是在街上捡剩饭,但“兰舍楼”的老板抓住我,非要让我陪他睡觉,我不肯,他就叫来警卫队抓我。他们的店员为他作证,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呜呜呜!”
听了小苗的哭喊羊头老人一脸不可置信,我劝你善良这五个字直击他心灵,老人转过身向屋内的人深深鞠了一躬:“我也有孩子,这件事我确实做错了,我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我知道自已以后该怎么做了。”
他掏出刚才收到的六两银子交到小苗手里:“你们的税我来交,算是我的赔罪。”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后羊头老人奋笔疾书,这封信是写给城主的,信中他讲述了母女三人的遭遇,信的最后提出建议:希望可以给家庭有困难和没有工作的家庭减免人头税。
宽大的房间内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正在查阅羊头老人写的信,查阅过后他嘴角上扬,随即轻轻点头以示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