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一走,安静的餐厅就剩下对坐的两人,林纯熙有些坐立不安,手指无意识地去挠一挠耳垂,本来雪色的耳垂被她弄得泛着嫩粉的薄红。
再次伸手去抓时,手腕被人一把攥住,宋知亦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别弄了,手脏,容易感染。”
“可是很痒。”她咬了下唇角,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带那对耳钉了。
“我看看。”宋知亦勾了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沉沉的雪松气息笼罩在她身侧。
小姑娘很乖地侧着身子,将右侧耳朵露出来,对着他这边。
男人的手指尖微凉,触上耳垂时面前的人颤抖了一下,想躲,被他好整以暇地单手撑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拦住。
他低笑一声,小猫一样敏感。
嗓音却还是绅士斯文:“确实是发炎了,用冰敷一下再上药。”
离得太近了,这感觉太怪异了,林纯熙吸了吸俏鼻,不着痕迹地将手放在他撑在身前的手臂上,推了推:“我去拿点冰块。”
没推动。
她一愣,接着用力去推——
耳边响起一声低笑,拦在她面前的手臂一动,她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腰间被男人的大手一勾,跌落进男人蓄谋已久的怀里。
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与他的衬衫紧密相贴。
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
“宋先生?”她娇躯一僵,挣扎着想要从他怀中退出却被他的一只手掌扣在腰上,制住了她的挣扎。
“冰块这里就有,别乱动。”他声线低沉温柔,取了餐桌上酒杯里的冰块。
冰凉凉的触觉贴在耳垂上,果然舒服了一些。
她心中的不安和异常渐渐褪去,背对着他,安安静静的坐着,乖得不行。
此刻,于壁炉相对的落地窗外,夜色潮水般满涌,漆黑浩荡,却清晰地投射出两人的身影。
高大英俊的男人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薄唇一张,将杯里用来兑红酒的冰块含到了口中,俯身,一低头,吻上了怀中女孩的耳垂。
香,太香了。
像是棉花糖。
黑眸忽地暗沉深邃,像是饮血的恶魔,晦暗地眸光一点点掀开绅士的皮囊,张开漆黑尖锐的翅膀,将怀里毫不设防的女孩狠狠地碾碎。
壁炉里火光温暖,宋知亦眼睫垂落,黑羽似睫毛品尝般陶醉地颤抖着。
偏偏他怀里的人还一无所知。
冰块一点点融化,林纯熙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先生的手指为什么这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