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桑荼一次顺手捡了一件男生的校服,做了一次好人好事后,掉校服外套的人越来越多了。
“又有人把校服掉操场啦?”
“哎呀,这都第几个人来问了?”
“每次轮到咱们班上体育课,这妖风就特别厉害。”
一班的同学各种调侃来找校服的男生,那男生被说得脸色泛红,但一双眼睛总是不自觉地朝着桑荼所在的方向看去。
可惜桑荼根本没有注意到。
她一屁股坐到傅昭礼身边,探过去小半个身体:“昭昭,你在看什么?”
“大学里的书。”傅昭礼大大方方地将书本挪过去一些,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少女的马尾辫落在两人贴近的手臂中间,发尾扫来扫去,酥酥痒痒的。
桑荼又啃了两口棒冰:“昭昭,头发松掉了。”
傅昭礼放下书本,动作自然地将她的发圈解下,然后勾起自己手腕上的新发圈,开始替她重新梳头。
节骨分明的手指白皙好看,穿梭在乌黑柔亮的黑发中就像是演绎着一曲冲击力极强的乐章,让人移不开眼。
桑荼的头发一直都是傅昭礼替她打理的。
小时候梳羊角辫,包子头,长大一些了就变成麻花辫,双马尾,鱼骨辫。
到现在傅昭礼会的编发发型少说也有上百种,手腕上更是常年戴着她喜欢发圈。
很快一个漂亮的高颅顶马尾就诞生了,傅昭礼还特别有少女心地替她在里面加了几根细长的,不显眼的小麻花辫。
“好看!”桑荼甩了甩头发,笑得月牙弯弯。
“你都没看到。”傅昭礼的指尖勾住少女的最后一缕发丝,然后看着它从指缝中溜走。
“昭昭梳的都好看!”桑荼往后懒懒地一靠,靠在了他身上。
少女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跷着二郎腿,靠着人形靠垫,快乐啃棒冰。
“咦……这是什么?”桑荼看到了自己住上的一封信。
粉色的,上面画着两个爱心,看上去怪可爱的。
她叼着棒冰,拿起信封“刷刷”两下拆开来。
傅昭礼看书的动作一顿,静静地等着她的反应。
“是情书!”桑荼仍旧靠在傅昭礼的身上,“哇,他的字还挺好看的,就是文笔没有上一个好。”
桑荼看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情书,而是什么好看的小人书,一边看一边摇头晃脑。
“谢谢这位大兄弟了!厚爱收到了!”说完她直接将情书塞到傅昭礼的课桌肚子里,那动作叫一个自然流畅。
傅昭礼看了一眼那情书,嘴角轻勾了一下,明知故问:“还是我帮你处理?”
“嗯嗯。”桑荼专心致志地啃棒冰,“昭昭你最好啦!请你吃棒冰!”
只剩下小半的棒冰被举到眼前。
浅粉色的水蜜桃棒冰散发着阵阵凉气,隐约还能看到底下最后一块桃子果肉。
“我吃最后一口就好。”傅昭礼面带微笑,十分体贴。
桑荼“刷”的一下收回了手。
最后一口岂不就是有果肉的那一口?
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