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想要摇尾巴。
原来巧克力就是这个味道吗?
桑荼又把鼻子凑了上去,然而一只手比她快上一步,将香水瓶塞住了。
“结束了,出去吧。”傅昭礼怕她闻多了头晕。
桑荼以为反派觉得自己耽误了他的时间,忙不迭地点头:“好。”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花房门口。
傅昭礼按下门把手,轻轻将桑荼推了出去。
一走到外面,亮眼的光线就投射下来,纵使戴着眼罩桑荼也能感觉到阳光的明媚。
然而傅昭礼仍旧站在花房内,他的身影被光影切割成上下两部分,一半阴暗晦涩,一半明亮无双,就像是天使坠落,染上尘埃,被邪恶腐蚀。
【草。】
有人没忍住,骂了一声。
【就冲着这个画面,就算看不到他的脸,我也被他折服了。】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苏成这样。】
【绝了,随便一个截图就是电影画面。】
桑荼奇怪地侧了侧脑袋:“你不出来吗?”
傅昭礼刚想回答,双腿突然传来剧痛,一瞬间,身体的操控权离他远去,无力感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教训!
“嗯,你先走。”傅昭礼伸手扶住门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无二。
指尖因为用力而血色尽失,他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咬紧牙关,死死承受着剥皮抽筋
般的痛苦,不愿意妥协分毫。
【提示:“他饮下了青瓷茶杯中的水,喉结滚动,上面的那颗红色小痣万般勾人”】
主系统不合时宜的
声音响起。
【快看他的脖子!】
桑荼扭头去看大反派,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
她还戴着眼罩。
等到工作人员过来将她的眼罩取下后,桑荼再次朝着花房内看去,然而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
段洵匆匆赶来接傅昭礼。
几乎是他到达的同时,傅昭礼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
“小心!”段洵眼疾手快地将轮椅推过去,“我不是给您设定的时间?您应该早一点结束的。”
傅昭礼耗尽力气般地瘫软在轮椅上,后背的衣服彻底湿透,冰凉一片。
他脸色苍白,眉头皱起,看上去只是力竭了一般,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捏着轮椅扶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狰狞可怖。
许久后,他才出声:“值得就够了。”
段洵并未发表评判:“回去后,您需要再做一遍全身检查。”
此时,傅昭礼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他靠在后座,闭着双眸,叫人不敢轻易打扰。
段洵见他如此,也不再说话,拿出毛毯替他盖上。
他真是操心的命哦!
傅昭礼其实并没有睡着,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掌心,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上面因为昨晚被茶杯割碎的伤痕,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的桑桑这么心软,可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