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部大大小小的私人会所多如牛毛,但敢以七公子为名的,却只有一家。
京城七公子这个听上去给人太多浮夸感觉的称呼并非起源于秦天骄陈凤雏这一代,如果真要追溯源头的话,应该是在建国初期,雄厚的家世,深厚的城府,狠辣的心机,以及足够响亮的名声,七公子的含金量相比于几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京城四少更加隐蔽,也更加的高端,他们极少摆出一副恨不得将全京城都踩在脚下的狂妄姿态,每个人都在经营着自己的小圈子,小圈子慢慢扩大,人脉在逐渐累计,最终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利益团体,即便偶尔跋扈,也局限在一定的可控制程度内,不会闹的人尽皆知。
在无数人眼中,七公子的席位,基本上就已经代表了京城公子哥最大的荣耀!
这个存在历史勉强可以说得上是久远的席位并没有凝聚力可言,有的仅仅是配合自己利益的暂时xìng合作,他们jiān诈,狡猾,yīn险,甚至是卑鄙,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是一个永远都跟高尚无缘的圈子,无关乎善恶,因为人一旦站在高出,总会下意识的想要得到更多,贪婪的本xìng使然。
七公子席位流传至今,曾经的一代传奇终将被人淡忘,以秦天骄为代表人物的七公子逐渐上位,京城的风云变幻中,只有七公子会所见证着京城一代又一代的青年的轻狂年少。
七公子会所坐落于长安街,堪称黄金的地理位置,但外表却并不算太过惹眼,看上去像是连绵成一小片的四合院,规模中等,古香古sè,堪称狭窄的大门前也并未挂牌匾,只是立着一个繁体的七字。
京城内恐怕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听说过这个地方,有资格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却一直明白这个不起眼的会所的潜在能量!
这里不是京城内最大最豪华的会所,但对很多年轻人来说,却是最荣耀的地方之一。
会所内会员卡从不对外出售,而是免费发放,而且只有两个等级,钻石级,白金级。
钻石级的会员卡在这一代只发放了十二张,除了京城七公子人手一张外,其他五张会员卡已经有四张浮出水面,他们的主人都是足以堵住任何人嘴巴的超一线公子大少,兴许有人不屑上榜,兴许有人刻意低调,可这四人的位置,绝对都有进入七公子序列的资格。
十一个人,几乎已经代表了京城公子的最高端位置!
白金卡数目较多,但却也绝不泛滥,二十五张,享受着比钻石卡稍低的待遇和荣耀,会所在这一代只发放了三十七张卡,除了一直神秘一次都没有露过面让所有人都好奇的一张钻石卡之外,其他的三十六个人,便是会所内仅有的成员!
在京城,或许会有人不屑进入京城七公子的序列,但却绝对不会有人不想拿到七公子会所的会员卡。
无数人打破了头都想进来,但进来的人却没有一个想出去。
在这里,每一个人随意谈成的合作,都足以让任何一个二线势力欣喜若狂,也许是动辄就投资上百亿的能源项目,也有可能是交易副部级以上大佬的高官,也有可能是购买或者出售大批的军火毒品。
这里没有信任,没有友情,没有罪恶,只有利润和金钱。
没人知道这座建国之初就成立的七公子会所幕后的老板到底是谁,它就和那张至今都没有露面的钻石卡一样,神神秘秘,让人想查都无从查起。
想拿到会所的会员卡,会所会亲自并且主动的对目标进行考察,第一项,便是考察家世,第二是自身的能力以及取得的地位,通过考察后,会所内会有人自动将卡发到通过考察的人手中,接到会员卡,不可拒绝,也不会有人傻到去拒绝。
因为在这里随意跟几名会员组成一次合作,都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积累起他十辈子都挥霍不完的巨大财富!
七公子会所内往rì里都较为冷静,有时甚至一天或者连续几天都接待不到会员事情经常发生,可今天,会所内却迎来了很神奇的一幕。
仿佛越好了一般,各个会员一大早就出现在了七公子会所内部,不到上午九点,会员人数已经突破了十人,让这里负责端茶送水的服务生在奇怪之余都赶到了一丝震惊。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么多的会员坐在一起,似乎还是第一次。
七公子会所,一号包厢,跃龙门。
十来个身影坐在宽敞古典的包厢内,烟雾缭绕中,沉默不语。
其中两名青年并排坐在一起,年纪较大大概有三十五六岁的青年大大咧咧一脸轻狂的靠在椅子上面,梳着一个大背头,而手中轻摇着一柄绘着裸女图的图案,纸扇轻轻摇动间,扇面上的裸女似乎被晃动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诱人姿势,让人想入非非。
而轻狂青年身边,则安静坐着清瘦人影,英俊的脸庞,苍白的脸sè,瘦弱的身躯,沉默寡言,最让人注意的,还是他身上的气质,仿佛很忧郁,但又像是已经对整个世界绝望。
京城第四少,叶年华。
京城第二少,叶殊彦!
两位叶家的大少只是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不管外表的表露如何,两人的眼神深处,始终都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两人附近的几个会员时不时的看看他们两个在京城一个被骂成变态,一个被称作为畜生的超级公子哥,隐约间,似乎所有人都以他们二人为首。
“咳,你们听说了没有,大新闻啊。”
沉默中,一个穿着休闲装脚下却踩着一双不伦不类的拖鞋的青年干咳了一声打破沉默,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率先开口。
众人很明显都知道他这个所谓的听说是指的什么,但却没人去驳他的面子,很配合的露出一副疑惑姿态,笑而不语。
拖鞋哥内心顿时得到了极大满足,得意一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玄乎,神秘兮兮道:“南方那位,进京了。”
“南方哪位?”
一名相貌有些呆板的青年疑惑道,表情惟妙惟肖,似乎真的不知道。
“王家那位,据说是前天下午到的,太突然了,几乎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前几rì一直在疯传夏大小姐被罗斯柴尔德绑架的消息,他这次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太霸气了,够爷们!”
拖鞋哥眉飞sè舞,眼神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