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一辈子都这样,守着心爱的男人过下去。
如果能为他诞下一子半女,那就更完美了。
可是她又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属于她一个,她能单独占有他这么久,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她贪恋不舍的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渐渐远去。
随后她转身回到房间,换上了原先的银斗篷,再度将自己美好的身段遮的严严实实。
她在桌上留下一枚信简和一枚储物戒指,又取出一块传送玉台放置在地面上。
犹豫了一下,她终归还是忍不住,又打开窗户,眷恋的看了一眼细风亭中那个令她爱煞的男子,幽幽一叹。
“七夜哥哥,你的雪儿要走了,她会想你的,每时每刻都会想你……你要保重。”
玉台上白光一闪,雪奴的倩影消失了,只余下一缕香风久久未散……
午后,艳阳倾斜,浮云悠悠。
细风亭中。
钟少白一身如雪白衣,静静的矗立在亭子边缘,迎风而立,整个人如一把剑。
他手中捏着一根绿竹,绿竹上飞起丝丝竹屑,仿佛有人在用剑削一般,整根绿竹在慢慢的缩短着。
他目视对面的竹林,一脸的高深莫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天机。
亭中的石桌旁,满脸胡须、浑身肌肉膨胀的离赤风,正双手捧着一条兽腿,啃得满嘴流油。
或许是一个人吃喝没意思,他招呼钟少白道:“喂,钟少白,好久没见你吃饭了,你不过来吃点?”
钟少白:“你吃吧,我没有兴趣。”
离赤风嚷嚷道:“不是有没有兴趣的事,实在是姜七夜那家伙太小气了。
咱们每天累死累活的给他当牛马使唤,在煮剑馆吃饭喝酒,竟然还需要自个儿掏钱。
幸好在这细风亭吃饭不要花钱,老子要多吃一点,不然亏得慌。”
钟少白却没这么无聊,他沉吟道:“离赤风,你觉的对于姜七夜来说,侠义盟到底算是什么?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一个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家伙,竟然修侠义道,还要创建一个侠义盟,你不觉的奇怪么?”
离赤风含糊不清的嘿嘿笑道:“老子才不关心这个。
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姜七夜那家伙的心眼,比你这些年刺出的剑窟窿还要多。
你只要不与他作对,他这人也还能讲规矩,算是个可交之人。
其他的想多了也没用。
而且我也早就发现了,你的脑子比我要少根筋。
我师父老早就教导过我,人不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瞎折腾。
你有这闲工夫,还是多练练剑吧,老老实实的当个剑痴也挺不错的。”
钟少白很是不爽的瞅了离赤风一眼,有点想捅他一剑。
“少白,阿风,辛苦了,来来,尝尝我亲手酿造的美酒,算是犒劳一下你们这两位侠义盟的大功臣。”
姜七夜乐呵呵的走入细风亭,拿出小酒坛,很是贴心的给离赤风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