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初天尊先前所唱之言,就仿佛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太上至高,一曰道,二曰名……”
“道行万法,吾赋其名……”
“虚无天尊姜七夜,背弃大道,背弃天道,背弃人道,是为极道魔逆……魔逆……魔逆……”
太初的声音越来越大。
就像在姜七夜脑中敲钟一般,震得他脑袋嗡嗡作颤,几乎失去思考能力,连神通都难以凝聚。
姜七夜暗暗咬牙,收摄心神,催发大神通真我镜面,坚守本心。
“我姜七夜不是魔!”
“我从未背弃大道,从未背弃天道,更未背弃人道!”
“太初!你才是欺天之魔……”
此时此刻,姜七夜觉的自己仿佛置身于天平的一端,正在接受某种考验,或者说正在接受某种判定,判定他是否为真魔。
一旦被判定为真魔,他会被开除宇宙籍,被剥夺一切。
天平的另一端,是大道,天道,是人道。
大道没有问题。
他追逐实力,尊崇大道,所修之道皆在本源宇宙之中。
天道有点问题。
他对虚无宇宙天道索取的多,贡献的少,对本源宇宙天道更是毫无贡献。
人道也有问题。
这里的人道,并不是狭义的人族之道,而是约等于有情道,涵盖多种族。
他虽然身为人族镇魔使,曾庇护大量的人族和各族生灵,让人道在自己的玄黄界中大昌。
但他毁灭的有情众生数量更多。
虚空魔域、太一神域、佛域、苍龙神域、本源宇宙,都有数之不尽的人族以及其他智慧种族,亡于他的手中。
这种行径,其实是背离人道的。
这一切,都是姜七夜的累累恶绩,都将在此刻减分。
经过漫长又短暂的判定,姜七夜得到了最终的判定结果。
结果好坏参半。
坏的是,他的确被判定为魔。
好的是,他还不算大道真魔,更评不上极道魔逆,远远没达到被开除三大宇宙,乃至开除有情众生的程度。
也就是说,太初天尊一通操作猛如虎,结果放了个哑炮。
霎时,姜七夜脑中的杂音消失了。
那种被天地宇宙排斥的感觉又消失了。
他身上的丝丝魔气也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如常。
“呼——”
姜七夜睁开眼睛,长出一口气,一颗心落回了腹中。
“特么的,差点被开除宇宙了,幸亏老子人品过硬。”
他抬眼看向太初天尊,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姜七夜是魔又如何?
但我不是大道真魔!
更不是极道魔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