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供暖充足,没让他俩齐齐感冒。
司望费劲巴拉地把棉被搂回来,盖好没多久,又猛地起身去晃苏白:“起来!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我都毕业多少年了……”苏白闭着眼反扒拉他。
司望忍俊不禁,但叫人起床得严肃:“你是老师。”
苏白也猛然坐起来:“对哦!”
而后又倒下去:“但我是今天下午的课。”
好,好的,高校老师,真清闲。
司望陪他躺下,成心不想让他补回笼觉,在他耳边叨叨:“要论起来,你今年才算读书读出头,正式毕业。”
“嗯……”苏白咂咂嘴,掀了眼皮扭头瞧他,“学海无涯,读书怎么可能读出头?”
能跟他抬杠,看来脑子是清醒了。
“不起来?”司望问。
“再睡会儿。”苏白把胳膊搭司望肩上,合眼又睡了过去。
怎能想到他俩就真的这么无所事事地睡过去一个上午,中午饭随便弄点儿吃的,苏白就要出发赶往学校。
司望看到他把昨天的钢笔装好墨水,塞进了背包的夹层,心念一动顺口说道:“我给你梳头发?”
“为什么?”疑问的瞬间,苏白本来就凌乱如鸡窝的头发仿佛又炸了起来。
“看着心烦。”司望淡淡道,“而且你说会按照我的要求理头发。”
各种意义上的有理有据,苏白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故作不在意:“给我弄好看点儿啊。”
“放心,保管好看。”司望对自己的审美很有信心。
司望给苏白梳了个半丸子头,他的头发疏密长短正适合这种。
梳完头又特别在意起他那身摇粒绒外套,勒令他换成了自己那套修身的烟绿色长风衣。
“看着顺眼不少。”司望满意地按着苏白肩膀,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
苏白试图挣扎了一下:“那能给我拿面镜子么?”
无果。
苏白试图挣扎第二下:“或者我自己到卫生间看看?”
无果。
苏白试图挣扎第三下:“不给看就不给看,我是真要迟到了。”
司望看满意了撒开他,“我有电动车,可以载你。”
反正……今天休息,没事做。
让司望骑车载他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路程过半就被冻透了不说,天上又开始飘毛毛雪。
苏白搂紧司望的腰,想要从中汲取一些暖意:“你就干脆把车停我办公室楼下的车棚,我俩走回来得了,等哪天天放晴,再把车开回去。”
“你办公室,在哪儿?”司望倒也没拒绝。
“公管学院的那栋楼,以前读本科的时候,我也老在那栋楼里上课。”苏白答道,忽而灵光一闪,“以前你还老在一楼的回廊等我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