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吵。
大抵是就着这姿势睡了一觉,苏白又被身上那股劲儿躁起来,结果发现自己被司望严严实实桎梏着,动弹不得。
下意识就往人肩膀啃了口,司望不轻不重拍了把他胸口:“到我了。”
很想揍人,但身上没力气,那梅花的信息素跟迷魂香似的,让他一会儿清醒又一会儿恍惚。
“司望,我要死了……”
但没死成,他吊着一口气掰过司望的脑袋,狠狠地咬上司望嘴唇。
总算,一口气还了回来。
外面北风紧,没下雪。
只是这屋里,苏白泄出来的信息素铺天盖地。
仿若一夜鹅毛雪过后,扑面而来的清新与冷冽。
“你闻起来好冷。”司望愣愣地说着傻话,“但抱起来又是热的。”
那要不热就真出事儿了。
苏白用膝盖顶了他一下。
司望闷哼了声,干脆压到他身上,不起来。
“再过十天,就又是我的易感期。”司望说。
“嗯,又不会亏了你。”苏白闭了眼。
他知道他这会儿脾气不好,说话冲,不想多说。
司望非扒拉他:“一个月四天都这样,能吃得消么?”
“吃不消也要放寒假了,放寒假我不找你。”苏白迷迷糊糊地说。
分明感觉到扒拉他的手顿了顿。
但他没有睁眼,就这么蜷在司望怀里,睡了过去。
说起来他俩能谈上这恋爱,还是苏白绞尽脑汁打算盘把人拐上床后才算成事儿。
但寒暑假苏白都不打算回w城,互帮互助也得暂停两三个月。
不太像话。
等苏白易感期过去,俩人到前台退房,一块走出小旅馆,外边天都没亮,苏白想趁这时间跟司望打个商量——大约是为寒暑假不能互帮互助做补偿。
但司望像是忘记了这一茬,漫不经心地跟他聊起待会儿早饭去吃点儿啥。
“在学校外边吃吧,难得出来一趟。”
司望还戴着羽绒服的帽子,帽檐露出一小截儿略微蓬松的头发。
旅馆噪声颇大的吹风机竟也有定型的奇效。
苏白没忍住笑:“那去学校北门的那家饺子店?”
“那家店里可没有素馅儿的饺子。”司望扭过脸来,认真说。
“没事儿,今天就当庆祝,敞开来吃。”苏白爽快道,不知是不是因愧疚心理作祟。
“你请客?”司望问。
苏白郑重道:“aa。”
真情侣,明算账。
苏白又被踹了一脚,差点没跌个狗啃泥。
主要这两天光在床上缠缠绵绵,饭也没咋好好吃,又加之劳累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