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便是我过寿,也以节俭为上,你们谁要是铺张,惊扰了百姓,小心朕揍你们。”
皇子皇女们见皇帝最后都用上了自称,立即起身应了一声“是”,表示一定会节俭的。
长公主就顺势问起户部的事,大梁连女将都有了,自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女子不可参政的规定。
皇帝经常找皇后商量政事,作为他们的女儿,长公主也从不避讳参政的。
皇帝倒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秘密,将朝中提议的几个人选都列了出来。
长公主就道:“这几人,有才的无势,有势的才不够,只怕都做不了户部首官。”
皇帝就瞥了一眼林清婉道:“不错,几人中也就谢宏能看一些,两者皆备。”
林清婉垂下眼眸喝茶。
长公主微微点头,“那父皇要定谢司农了?”
皇帝犹豫了一下道:“再看看吧。”
长公主没有再说,只是抬起酒杯和三皇子四皇子碰了一杯,她不说,钟如英和林清婉自然不会提。
林清婉还以为这事还有得磨,谁知道第二天盯着谢逸阳的护卫就跑回来禀报道:“姑奶奶,谢逸阳在郊外纵马踩踏庄稼跟农户起了冲突,让马踩伤了好几个人……”
林清婉“嚯”的起身,问道:“那谢逸阳呢?”
“回家了,小的看他并不放在心上。”
“那些农户呢?死了?”
“没死,只是伤得不轻,已经被抬回去了。”
林清婉脸色有些难看,道:“马上派人去盯着那些农户,安排个大夫去给他们看病,别让人害了他们。”
护卫脸色一变,“小的这就去请个大夫扮作游方郎中过去。”
一旁的易寒问,“姑奶奶,是四皇子或钟将军下的手?”
林清婉沉默不语。
易寒脸色有些难看,“姑奶奶,若是他们做的,那您还是尽早抽身吧,虽说上位者争权,下位者为蝼蚁,可他们要是真把百姓的性命当草芥,这样的帝王……”
“我知道,”林清婉垂眸道:“四皇子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想钟如英她不是这样的人。”
易寒抿了抿嘴,他一直不太赞同姑奶奶参与夺嫡之事,觉得这样太危险了。
但见她坚持,他也只能支持。
林清婉原地转了两圈,道:“你亲自去,不管是谢家,还是别的人,凡有人想向庄户们下手,立即告到狄尚书那里,让他去抓谢逸阳。”
虽然此时抓谢逸阳能达到的效果有限,可,没有谁的命是草芥,便是庄户,也不是谁都能随意取他们性命的。
这时候只有把谢逸阳推出去才能暂时保住他们的性命。
林清婉转了两圈,最后道:“叫人套马车,去钟家。”
钟如英也正要出门,看见她的脸色,第一句话就是,“不是我干的,也不是四皇子。”
林清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越过她往里去,“昨天晚上的话有人传出去了?”
钟如英就蹙眉道:“昨晚的家宴又不是秘密,有心人打听自然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这也太快了,”林清婉蹙眉道:“昨天晚上陛下才属意谢宏,今天谢逸阳就出事。”
钟如英就嗤笑道:“你那大伯子又不是什么谨慎人,这两日因为户部尚书的缺,他可没少上蹿下跳。而且这事上他也不无辜,甚至以前也没少干,不过离京城远,碰见的又是不愿惹事的庄户,即便吃了亏也只能暗暗咽下。这次他运气不好,被特特带到了京郊,那些庄户都有些血性,这才起了冲突。”
林清婉就转身面对她,“你查的倒是清楚。”
“自然,就算是为了妹妹,我也得查清楚了。”
“那你就查得更清一些,看他手上有没有人命。”
钟如英蹙眉,“除了谢二郎,他手上没有其他人命,不然……”
不然他哪里还能活到现在。